鞠然做了个梦,一个春.梦。
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做一个春/梦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他从前世十八岁以后就再没做过这种梦了。
但是,事情坏就坏在,他梦里的“那一位”,不是少年时代的女神苍姐姐,也不是第一次那啥的时候梦到的因为小时候给了他一个苹果而被他暗恋了十年的“暗恋对象”——隔壁老王家的小女儿甜甜,而是……
一个男人!
一个即使看不清容貌但也绝对不会被弄错性别的货真价实的男人!
——好吧,男人就男人吧!即使是同性恋他也认了,反正他一直都是“双性人”嘛,喜欢男人或者喜欢女人说起来也没什么差别,甚至双性恋或者喜欢人妖也都行啊,毕竟他就算苦逼地穿越到遍地是双性的世界那也还是“人妖”级别的嘛。
所以,在这个不分男女、只看abo属性的时代,他就算是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关系;而且不管是男性alpha、男性beta还是男性omega,他配起来好像都可以说的过去。
综上,他梦到一个男人也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可是,梦到男人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那个男人是——邵、寒!!!
鞠然:(⊙o⊙)…
梦里,大概是半夜吧,鞠然本来睡的正香,突然做了个梦中梦,然后猛然惊醒过来。
他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了,只觉得口渴,便起来喝水;接着便突然听到了隔壁邵寒房里的动静——他愣了一下,然后便和前一天晚上一样,开门进去。
邵寒蜷缩在床上,神情痛苦,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而空气中,则混合着比昨夜更浓郁更纯净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即使是梦里,鞠然也还是很快判断出了邵寒正在发情,他很震惊,又有些不敢置信,连忙两步跑到邵寒床前,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邵寒?邵寒,怎么回事?不是打过抑制剂了吗,怎么还会发情?”
邵寒没有回答他,只是拼命地蜷着身子,企图团成一团:看情况,他似乎比昨晚还要不好。
鞠然很焦急,他此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甚至教科书里都从来没有讲过抑制剂生效一天后又重新发情的例子——他确定,自己配的强效抑制剂绝对没问题,莫妮卡老师给的原料也绝对没过期reads();!
可是,现在这情况又怎么解释?难道是因为用了过期的药所以影响了药效?但明明昨晚邵寒的生理热已经压下去了……
鞠然有些发蒙地站在邵寒床前,放在他额头的手则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
邵寒手劲很大,因为痛苦又有些不知轻重;所以鞠然感觉手腕有些疼,但是看到对方那样,他也不好意思抽/出来;当然,轻易他也抽不出来。
于是,他只好弯下腰,尽量温和地和他说话:“很难受吗?能不能熬过去?”
他寄希望于这只是药剂过期的“副作用”,觉得如果邵寒还有理智的话凭他昨晚坚强的表现,没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毕竟,强效抑制剂的效果可不是盖的,他才不相信一支小小的过期普通抑制剂可以抵消它全部的药效。
可是,邵寒并没有回答。
准确地说,他已经听不清鞠然问的话了。
他的情况很不好,理智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像昨晚打强效抑制剂之前一样,甚至可能还更糟。
按照omega的天性,一旦主人失去理智,他们的身体就会立即发出清醒时几倍计量的omega信息素,以求尽可能远地吸引到附近的alpha;然后,按照现在兰雅alpha的数量来说,到时候估计会引起一场□□……
鞠然知道,他不应该随意为邵寒做决定;但是为了避免邵寒变成疯子或者被一群alpha那啥,也为了避免学校里一群无辜的alpha们在omega信息素的刺激下发狂、彼此互相残杀,他只能选择去帮邵寒找一个alpha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