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曹铭被带走了,袁篆接到曹楠的电话才知道。
“大师,我已经尽全力去找人和谈了,该说的好话,允诺的条件,都已经到了说不出的高度,但是没用,那王晋,是个混不吝的,他根本不和我这边对话,整个北屿市的黑道,都对他礼让三分,不为别的,就因这人邪性,就跟天选之人一样,谁都杀不了他。他想要什么,也从来都是手到擒来,他盯上的东西,从来都逃不开。”曹楠匆匆赶来公司见到袁篆,也顾不得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这几天,他一直在奔波救人,哪里知道,使了浑身解数,也是无用。
那王晋,就是要让他老丈人退位,让他支持的人上去。
老丈人如今才五十多,最起码还能干十年,为了自己弟弟辞职,他就是脸皮堪比城墙,也张不开那嘴,这个条件,他连跟妻子提起的勇气都没有。
“十街是导火索?”袁篆直命中心。
曹楠沉默了一瞬,才点头,“是。”
“我知道了,我会把曹铭救回来。”
“那就谢谢大师了。”曹楠站起身,给袁篆鞠躬,被她躲开了。
“你不用谢我,这本就是我这边的因。你走吧,我现在就要去准备了。”
“好。”曹楠利落的离开。
目送曹楠离开,袁篆用阵法推演了一遍曹铭的八字,‘水深火热’!
“元孙,随我出去一趟。”袁篆准备好可能需要用到的符篆,就找到了正在拳馆认真教学的元孙。
“干啥子?”元孙疑惑的看着袁篆的五官,并未发现她要远行的痕迹。
这次跟着一起的,还是吴天青和白建强以及元孙老少二人。
“那王晋,手底下人不少……”吴天青开始跟袁篆说起王晋的消息。
下一秒,袁篆将斜挎的偌大的布包打开,吴天青一眼看到里面花花绿绿的小纸人,头皮一炸,他都可以想见王晋他们会遭遇什么。
商务车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山野地下拳馆。
充满暴力和血腥的地下拳馆,夜半时分,正是热火朝天开战的时段,那一声声的嘶吼和野兽般的暴力碰撞,无一不在刺激着观众和参赛者的脑神经,他们的激情已经达到了顶点。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杀了他!杀了他!!”
“干!干!干!”
观众,已然疯狂,嘶吼声不断地从观众席传来。
擂台上方有一个不到五平方的看台,那个方位正好可以把整个擂场收归眼底,这台子从不对外售卖位置,但今天,上面却站了几个人。
他们喝着茶,聊着天,视线不时从下面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
“晋哥,曹铭那边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啊。”中年地中海男子弓着身子,一脸为难的站在凳子旁边,明明不热,却满头都是汗水。
凳子上,俊朗的青年神色淡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秃子,没看见咱们晋哥今天心情很好嘛?别拿那些破事来影响晋哥看擂的心情。赶紧的,滚蛋!”高壮的胡子大汉一脚踹开中年男子,力道不大,却足够中年男人啪的一声跪下。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后,也没急着起来,而是抹了把汗,继续哀求,“晋哥,要是曹铭出事,咱们整个商界都会出问题,我们商会也会崩,那老头子,不是个善茬,而且,他背靠京都那位,我们真的是惹不起啊!”男子因为恐惧,声音都哽咽了。
他因一己私利求到王晋这里来,本就想威慑一下,为自己挣点利是,哪里知道王晋这次回来,比上次更加混不吝了,以前也就动动小啰啰,现在都直接弄上面的人,这要是出了事,别说他了,这次牵扯进来的那些人,全部都得进去。
那老头,可不是善茬,他年轻的时候比王晋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虎闭上眼睛,并不是不吃人,而是吃饱了。
要是人真以为老虎吃饱了就没了兽性,凑上去挑衅,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