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苏祈的想法，小白鸽很快就止住行动，转而起身。

只是即便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下做出如此举动，换成正常人早就已经‘社死’了。

然而小白鸽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亦或尴尬。

不由让苏祈得觉得有些悲哀。

她或许真如‘货’一般，缺乏自己的感情而活着。

也不对。

刚刚看得出来，小白鸽提醒自己，一方面是提供情报，一方面未必有几分想要帮助这对兄妹的意思。

只是她已经建立起来的的三观，不允许自己做出‘越界’的举动。

苏祈这下算是见识到传说中杀手组织的‘洗脑’手段。

或许这三年的‘杀手训练’就真如训狗一样。

一开始什么都敢吃，但被打了，痛了，就长记性了，知道桌子上的东西不是自己能碰的。

……

“你骂我的小白鸽是狗这件事还麻烦给个交代吧。”

蓬莱少年的脸色在众人注目中变得愈发难堪，内心挣扎不已。

最主要的问题在于，他拿不定对方的身份如何。

见到小白鸽被‘调教’的这么好，哪还不知道她会开口是经过苏祈授意的。

问题在于，见到自己这样的排场，还敢插手管闲事，恐怕身份也是不简单。

让他对一个这样随时能学狗跪下的东西道歉，不是折辱他？

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以后不要脸做人的？

这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羞辱。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蓬莱少年纠结了一会，试图挽回颜面：“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值得如此维护？这样吧，我们一人退一步。”

他指了指已经泪眼婆娑的少女与气息微弱的少年。

“你不就是想要插手管这件事么，我卖你一个面子，放了这两人。”

蓬莱少年自以为自己做出了‘巨大让步’，对方顺着这个坡下去，这场闹剧也就算结束了，本身也不算多大的一件事。

然而，谁想到苏祈‘得理不饶人’：“道歉。”

蓬莱少年脸也沉了下去，很少见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朋友，我只是出来游玩一趟，不想因为一些事情破坏了心情，给你面子不代表我真就怕了你。”

苏祈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你给我面子？我没听错吧？”

“我让你道歉。”

这一下，所有人都以为蓬莱少年会如火药桶一般被点炸的时候。

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对不起……”

蓬莱少年竟然低头了。

他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