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的经纪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和酒馆老板一样,有明显的脱发迹象。眼睛浑浊又充斥着血丝,仅仅是坐着喝酒手都会威威颤抖。啤酒肚和憔悴的脸色直接显示了他酒色过度的现实。
听到有人进来。中年男人赶紧放下还剩三分之一酒的酒杯,笑得露出了一口焦黄色的牙齿:“你好啊,拍档。”
徐生反手关上门并锁好,走向中年男人对面的椅子:“幸好你没有再找一个女人,我可不想再看你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婊子在我面前表演什么淫乱的戏码。”
听着徐生的揶揄,中年男人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上次那不是意外嘛。说实话,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要……”
“闭嘴。”徐生刚坐下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兴趣听你在这里瞎扯,钱呢?”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僵,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瞧你这话说的,我有私吞过你的钱吗?干这一行的我哪能不知道在台上打都是你的功劳,我……”
“给钱!”徐生眉头一皱,提高了三分音量。
中年男人被吓得一哆嗦,赶紧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个黄油纸裹着的信封,谄笑着给徐生递了过去。
徐生接过后很快撕开了裹着的纸,开始仔细清点里面的钱。清点完后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有加深的趋势。
“怎么比上次少了?”徐生指着信封问道。
中年男人耸了耸肩,晃荡着手里的酒杯,回答道:“艾林斯,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那个家伙。他最近的一项法案被联邦议会通过了,说是要加征那几颗资源星的矿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天这事确实闹得挺大,到处都有游行。这次政府倒是相当硬气,加强了对城市秩序的管控,镇压了几支游行部队,搞得那边接头的人少了不少,价格出的也保守了点……哼,要是二十年前也有这么硬气就好了。”
“会打仗吗?”徐生接受了他的说辞,将钱装入自己的裤袋中后问道。
“天知道。”中年男人向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废话,他到底为什么要关心这种问题。打不打仗自己的日子还不是一样过,要是有一天敌人真的能打到地下来,那他……也没地方躲不是。
“也对,不关我的事。”徐生这句话道出了中年男人的心声。他似乎没有兴致在这里陪他多聊,起身便打算离开。
“徐生。”中年男人叫住了他,被酒色侵蚀许久的眼眸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正经。
“今天和你打的那个,怎么样?”
徐生一手已经扣住了门把手,听他这么一说,竟没有不耐,而是认真回忆起了今天对战的过程。
“还……算不错吧。”徐生轻笑一声,给出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用全力……我是说真的用全力,没有保留的那种,你大概要多久能打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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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
“啥?”
徐生转过头,直视着中年男人的眼睛,重新将那两个字吐出嘴唇。
“三秒。”
中年男人低头继续默默喝酒,彷佛在混着酒精咀嚼这这两个字的意味。
他吐出嘴里的酒气,手指不自然地在杯壁上摩挲了几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发觉徐生已经离开了这里。
徐生经过酒馆老板声旁时,被他叫住了。
这让徐生十分不爽,今天一个两个的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