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从那个方向来的?”朱驼四处查看,听着耳朵传来的喊杀声乱糟糟的,根本无法判断方向。

“正前方!”

“其他方向呢?”

“暂时没有!”

朱岩听罢,只觉得一团乱麻,眼下天色正黑,得到的消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看着明月高空,朱岩转头听着中军传来的吵嚷声。

他连问的心思都没有,立即猜出来中军的状况,这几日巡查兵营,各营兵卒夜晚睡觉都是袒胸露乳,眼下怕是都在慌忙穿衣服呢。

朱岩来回踱步,半响猛然拔出腰间宝剑,当场下令道:“何智、齐宽!”

“末将在!”两员虎将大步上前,面色恭敬肃穆,没有丝毫的怠慢和迟疑。

“你们二人率领本部人马组织防御,务必不能让乾军突破防线,为中军和后军的士兵争取时间;一但吴坤这个蠢货发起反攻,你们只需在旁边配合,无需听从他的命令!”朱岩深吸一口气,冲着身下的两人发号施令。

“得令!”何智、齐宽二将得令,当即下场领军应对,没有丝毫的迟疑。

二将一走,朱驼和朱奎两人面色一僵,看向朱岩道:“大哥!你管他们死活干什么!只要守好我们的营帐就行了!”

“你们两个在想什么!一但大军溃败,我军将再无进攻汉中城的力量,只能退守南郑;以成都那些酒色之徒的废物,日后在想北伐无异于痴人说梦,到时候我们迟早都是一死!”朱岩面色铁青,军队和政治挂钩,他深知道其中的利害。

其中还有一点就是,白巾军善战不善治,眼下从各地豪强中搜刮的钱粮已经用尽,正是需要攻下汉中城杀入雍州收刮军粮以战养战的时候。

一但打不下汉中,白巾军怕是要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