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游别无他法。
哪怕不管方向阳,他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纹路也得清理。
昨晚跟那烧鸡神明打了照面,他绝对不愿体验第二次。
——
“不是说等江游一起吗?”
陆遥遥双手插兜。
今天的她,穿了身黑色的宽大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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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住上身,一直延长到膝处。
黑色长裤,黑色长靴。
这一身冷酷风,搭配上那披散的黑发,整个人气场十足。
走在路上,若非二人隐藏身形,指不定要招来多少侧目。
“这不是等不及了。”
老胡露出忐忑神情,“你说在其他聚集地就算了,搞了半天,他们就在北都,这让我怎么等的下去。”
老胡从怀中掏出几张照片。
第一张,妇人身后站着两位老人,妇人怀中抱着孩子。
第二张,妇人和孩子的合照。
第三张,孩子自己独照……
一张接连一张。
老胡父母在他出事后没几年,相继离世,他已前去祭奠过。
而这照片上的女孩,便是老胡如今为数不多的亲人。
“北都学府,超凡文科,历史学院,胡欣儿,没见过。”陆遥遥说道。
“正常。”
望着越来越近的学校,老胡脸上的紧张肉眼可见。
“学校里那么多人,你们一个文院一个武院,没见过正常,何况她还大你一届。”
“老胡啊,你不应该先去看自己儿子吗,怎么先跑来看孙女。”陆遥遥瞥了他一眼。
“我儿子都跟我一边大了,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这……”他浮现纠结神色,“先不急,先看看欣儿再说。”
为什么不直接去见儿子……
对方不记得他。
他也不记得对方。
好像血浓于水,却又不存在于对方的生命中。
他曾是先锋队的队员。
现在只是一个连姓名都被遗忘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