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晓逃难缘由,在自己快撑不住时,会把力量留与后人,关键江游不知道啊。
他喘了几口气。
“兄弟,还是那句话,现在这个情况,咱是没办法将你身躯埋葬了。”
“我继续向前,若是能遇见他人,会把你情况说出,万一你还有朋友活着呢。”
犹豫了一下,江游伸手抓向所谓源血珠。
他暂时没有直接使用这东西的打算。
使用完珠子,隔一段时间需要吞服鲜血。
这冰天雪地的,他万一找不到鲜血不得把自己饿死。
血珠放入怀中,温暖迅速弥漫,仿佛冰冷气温都被隔绝了几分。
好东西。
江游挥了挥手臂,这么会功夫,连续攀登造成的酸胀感总算消退许多。
古有掘地求升,罐子锄头男登月球。
今有蘸酱酱油,棉衣双镐冒雪爬山。
谁怕谁。
吭哧吭哧。
江游身躯一点点向上。
他其实感觉有点离谱。
这具身体体能比普通人强的有限,或许比登山运动员稍微强上些。
总之没有脱离普通人范畴。
这种情况下,冒着倾盆大雪向上攀登,总感觉还是太顺利了些。
可能因为这荒芜雪山听着像山,实际不是?
谁知道呢,这些不是重点。
江游双臂交错。
身体也一点点向上而行。
尽管没有直接使用源血珠,可这东西似乎放在怀里就会发挥一些作用。
温润气血,提供动力。
他攀登的力气顿时充足许多。
如此攀登许久,江游每呼出一口气,都在身前凝成一条长长白雾。
一成不变的环境背景,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总之温度更加低了。
他速度放缓,铁镐挥动速度降低许多,不再直线向上,而是改为向旁边移动——一具快要冻成冰雕的尸体挂在了正上方。
“呼哧、呼哧。”
江游攀登着来到对方身侧。
这名男子看起来四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