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的标本足够多,多到…已经让这个社会产生了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早就可以停手了,但是他却发现…
他做不到。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随机挑一个或数个猎物,看着他们在迷雾之中乱窜,并随着他的出现而尖叫。
然后他再拿出雾刃,按照心中早就想好的下刀口,一个一个的,解决掉。
他就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所有的血色被迷雾吞噬,再反馈成为更大的迷雾,去设计出一场更加盛大的独家作品。
哪怕这不过才过去了几天而已。
…
该死。
他现在的心态似乎已经被这把雾刃影响了,甚至导致他现在根本不敢独处,只好待在人多的地方。
夏目将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微微陷入手心,发出轻微的刺痛感,似乎不断在提示着他——
哪怕没有伤口,锋利之物扎进皮肤也会感到疼痛。
呼…
夏目松开握拳,放松精神靠坐在了正位于机场外接机的座椅上。
今天的他并没有按照平日里的穿着,只是按着正常的牛仔裤加格子衫装扮,再加上戴上了口罩来遮挡相貌、模糊年龄,在人群中显得极为不显眼。
至于他今天会出现在机场的缘故,则是由于昨晚来自贝姐的一通电话。
[白酒,你的尾巴没有处理好哟。]
贝尔摩德惯用了她的谜语人模式,导致夏目第一时间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在经过一番毫无意义的废话试探后,夏目才知道原来是他在美国行动队伍中的某位成员,竟在他消失后竟然疯狂到了去找到贝尔摩德,询问他的下落。
约翰?布莱里。
便是那时他和加尔法聊天中那位前来找他的狙击手。
当然,贝尔摩德也不出意外地将他回日本的事告诉了对方。
只是,说好他的身份保密呢?
[夏目川上和白酒的身份保密,关井上修作什么事?别想着拿BOSS压我哦。]
[那么小少爷,去迎接你的仆从吧,下次再闹到我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
你才小少爷…
夏目暗戳戳的反驳着,他感觉最近自己似乎十分烦躁,明明以往并不在意的事都会让他感到些许气愤。
并产生要不杀掉对方算了的想法。
在美国,由于BOSS的特殊对待,导致他在那边的被人戏称为小少爷,算是某种形式片面地、直接地否认了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