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连接的场景和杂音过多,约翰越是想要听清其中的某个声音,便感到越发的烦躁。
最终,他将耳麦取了下了。
“停了吧。”
“好。”
白酒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果断地动手将约翰耳麦的连接给切断了。
然后默默地收起了电脑。
约翰看着眼前仿佛知晓他会忍受不了,但仍然一脸平静地就像是早就习惯这个结果、没有丝毫调侃的白酒,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最后只能化作了一声叹息。
就好像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将比他小了五岁的修作,当成了同龄人一样,当作…真正的大哥。
却是忘了,从一开始他也会质疑白酒的决策,也会违背他的安排去擅自行动。
也会…不相信白酒的能力。
他并非不知道任务中会需要窃听,会出现监视,会将人命当做苍蝇一样拍死,甚至有时候他还是那个动手的主力。
但终归,他的能力帮他避开了很多、很多的感触。
谁让,他是一个狙击手呢。
监视与窃取文件交给了加尔法,与目标接触与设计死亡交给了修作,他只需要在某些个制高点听从指令、瞄准、射击、等待子弹毫无意外的打中就行了。
还真是一个高雅的职业啊。
高雅到…不近人间烟火。
…
“这样的训练没有意义。”
约翰选择了坦白这个结果。
他现在就相当于在看学霸解最后一道大题,一边感叹这原来如此,一边脑子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思维,只能借着自己原先的底子堪堪理解。
甚至,若没有这刻意为他准备的讲解,他根本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可任务途中也不可能做到让他随意练手的地步,这终归是真正的任务,而非案例。
一步差,步步错。
甚至…万劫不复。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