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在听到夏目直接指明了他的目的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原本并不打算承认这个事实。
但在看到夏目望过来地冰冷而又陌生的灰色目光后,沉默片刻,还是说出了实话:
“…好吧,确实有。”
因为对方的眼神,就仿佛真的在面对一个极为普通的组织成员,而非…
以往那般与自己关系亲密的直系下属。
——他让修作,很失望。
约翰很快便得出了这个答案,这个…他所并不愿面对的、最为担忧的答案。
这意味着他一直以来的努力,都在这刻变成了一片泡影,正如那在阳光才散得无疑无踪的雾气。
可…
明明他并没有违背修作的原则性问题,这一幕也并非第一次发生,对方也没有对于他的做法表达出过多地不满,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约翰望着夏目陷入沉思,并未有所动作,但夏目并没有理会约翰想法的意思。
他只是从柜子中翻出自己的口罩,然后自顾自地收拾好一些杂物,缓缓朝着门口靠近。
以随时与约翰保持面对面的姿态。
“好,那么请快点收拾清楚,然后跟我走。 ”
约翰看着夏目这般表面亲和、暗中却在防备着自己的模样,又看了看对方特意与以往不同打扮的、用于掩饰随身携带的枪械的卫衣。
打算再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修作,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你就不肯相信我一下吗?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我可坚持不下去。”
他将手中的资料轻轻合上放于一旁,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十分认真地望向了门口处夏目的身影。
就像是这真的是夏目的个人问题。
只是在未得到任何该有的回应后,约翰也产生了些许不满:“没人会想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一个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的、意气用事的小孩身上。”
“要知道就连琴酒那般多疑的人,对于自己的直系下属伏特加也是百分百的信任。”
若是你再这般任性,我不介意向组织上面申请调离你的小队。
这次,约翰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经历了那次对方的“特训”后,他自然不可能在毫无影响地再像从前那般,做到真正乖巧地将对方当做信仰一般遵从。
毕竟神…
可不会将枪口瞄准自己的信徒。
当然,他的意思也并非真的想要脱离夏目,他只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