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格尔说完后而夏目尚未开口之际,沉默的氛围彻底占据了这间不算大的画室的客厅,在场的三人都相互观望着,其中暗藏着各自的心思。
“克雷波格医生,你这爱打小报告的习惯能不能改改?总不能逮着个人就使劲揭我老底吧。”
但最终,夏目还是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气氛。
“你刚刚那刀不也是没有丝毫的卸力?况且能让你听话的人太少了。”
见夏目的语气恢复到平日里的平静状态,安格尔也是松了口气,同对方聊起些其他有的没的。
由于察觉到对方那不似往常的激动,安格尔早在从地上坐起来的那刻,就意识到了夏目在进行着所谓的表演。
一场特意演给他看的表演。
夏目在试图以暴躁的个性来掩饰自己私下已经越发严重的心理问题。
因此,如果他不尝试戳穿一下,又怎么对得起这位在他手下待了两三年的病患呢。
还真以为他这个心理学博士证书是白考的么?
“不趁着这次机会让你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我还挺怕下次再见面时你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原本紧张的局势瞬间便这几句简简单单地聊天给打散了,就好像正如夏目和安格尔之前所言,他们之间并没有仇。
倒是一直处在观望地带的琴酒在见到是这种发展时,不由地愣了几秒。
“…你们?”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被当枪使了这回事。
搭在夏目肩上的手再次用力向下压了压,连带着夏目挺立的腰都随之弯了下去,似乎在以此警告这夏目不要试图算计他。
“呵,要知道身为和平鸽可不代表着它们不会受到伤害,相反,如果鸽子飞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只会死得更快。”
“…?”
伴随着琴酒的表态,安格尔一脸疑惑地望向了夏目,似乎在用眼神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而夏目也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琴酒一眼,但很快又迅速撇过了头,仿佛不敢直视对方那双冷冽中又带着些许中二的目光。
啊~又是这奇妙的比喻,所以琴酒你脑子里是在开动物园吗?
老鼠、乌鸦、苍蝇、臭虫、羔羊、麋鹿、蟒蛇…这又来了个鸽子?
“我翻译一下,【需要我的配合可以直接提出来,但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来到日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