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安室透轻轻吐出的那句话却让他沉默了下去。
“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为什么还活着?
明明本该温馨的场景,因为这句问话仿佛被划下了一道刀痕,硬生生搁在二人的中间。
但苏格兰却完全明白安室透的心情。
因为他还活着的话,就会有很多的麻烦接踵而来,会让好不容易画上句号的过往被再次翻出,会导致有心之人心生疑虑,会...
推翻一切早就被制定好的计划与方案。
“...这么嫌弃我的话,放心,我等下就该离开了,我才刚回来没多久,不会...对你们的计划造成额外的影响的,我保证。”
...
“抱歉。”
在冷静下来后,安室透也被苏格兰扶着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毕竟他现在还算得上是一个病患,需要好生休养一番。
而苏格兰在将饭菜热好递给安室透后,也如对方所愿地坐了下来。
不过他的心中对于眼前的这略显生疏与防备的幼驯染,则更多地带上了一种“还不如不见来得洒脱”的情绪。
果然,当时就不该顺着信一的想法行动的。
向来没什么好事。
“你口中的他,是猫吗?”
对于安室透的这个问题,苏格兰一时间没弄清楚对方口中的猫到底是指什么,但在思考了片刻后,还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但很大概率是。”
而他的回答也让安室透意识到了什么。
“猫和小林,是同一个人吗?”
“...这些我不能说,问点别的吧,不然我回去后可不好交代。”
苏格兰无奈地摆了摆手,就差没把“你再问我就只好提前离开了”这件事写在脸上了。
当初苏格兰和他一样也几乎受到了相同的防审问的流程,安室透知道,如果对方真的不想说的话,自己很难问出有用的信息。
那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因此安室透倒也没有再去为难苏格兰的意思,只是随便问了点和对方相关的问题,大致是询问对方过得怎么样。
当然得到的回答零零散散总结下来,也只是一个——
还行。
“说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