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随身携带的那把军刀靠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细微的血痕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可没过多久便又愈合了起来。
毫无踪迹。
但这动不动就朝自己脖子来上一刀的举动倒是让夏目多了几分忌惮。
要知道目前因为知道自己不死而放开玩的也就只有杂技而已,就连先知都极其避免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看来你已经有所发现了,我们早就死了。”
但他只是顺着佣兵的话接了下去,试图重新掌握话语权,而非去考虑什么对方所说的问题。
“只是因为曾经参加过游戏的缘故被留存了下来,可庄园作为限制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外面的世界早就物是人非,故人故事早就无法追忆,就连故地都无处寻觅。”
“那我又为何还要听从你的?”
“我能让你离开。”
“...我不信。”
似乎的确被夏目的话语说动了,佣兵沉默了许久后,才表达出了一个十分主观的回答。
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夏目抓住了重点。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可以做给你看。”
夏目大致讲述了一下关于身份牌的内容与时间限制,以及关于目前这个世界的发展。
他在说,佣兵便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不知信了几分。
“你很清楚规则束缚着你的同时也束缚着我,你帮我做事而我确保你完全自由行动的时间,如何?”
“我需要更具体的计划,而不是一个承诺。”
佣兵看着眼前仍保持着冷静判断的夏目,也减少了几分抵触情绪,正如对方所讲的那般,如果外面的世界早已改变,他自然也就没了继续奔波的理由。
为谁做事他并不在意,他只是信不过这个庄园而已。
尤其是这里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自然,一天的时间五五分如何?前面十二个小时归我,后面的时间你自行处理,需要花钱的地方我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