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动用七弦琴(昏迷)和狄俄尼索斯(丧失记忆)双重药物来再次确保诸伏景光不会突然苏醒扰乱他的行动后,夏目轻盈地从床沿跳上了书桌。
由于曾同为组织成员,他很清楚在非任务时间的私人空间几乎相当于绝对禁区。
没有人会冒着被攻击的可能不请自来。
就比如,他可不敢当着琴酒的面闯进并逗留在对方的房间内,那无疑是一种挑衅。
而景光的态度之所以表现得如此随意,也不过是由于对方正处于弱势地位的缘故罢了。
——作为庄园的主人,他有权决定管家的位置该由谁来担任,也可以没有任何阻碍地查看房间的杂物,哪怕没有征询房间主人的同意。
毕竟,这个庄园内作为监控的小家伙可一点不少。
但可以的话,对方还是会更希望他能离开,而不是用一些莫名的理由逗留。
当然他选择留下来,自然也不会毫无所图。
月色朦胧,正处于深层睡眠中的景光仿佛遭遇了一场噩梦般,紧紧皱起的眉眼伴随着被攥紧的被褥显得尤为烦躁。
似乎在下一秒便会被惊醒一般。
夏目没有去查看景光的状态,他只是熟练地回到了人类的形态,开始翻找起了橱柜中的杂物与笔记。
他很确定对方这里会存着一些他曾经的东西。
而在猫眼夜视的帮助下,他的确找到了一些东西,不过还未等他仔细查看起来,身后便已经传来了景光的声音。
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愤怒与无奈,低沉地令人听不真切。
“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了,那些药剂对我没有效果。”
“...你其实可以不用出声的,我知道你醒了。”
被当面逮住的夏目没有露出任何的慌乱,他随手收起了那些资料,回过头看着撑着头支起身子的景光,主动后退到了门边。
既然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他没必要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