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姜继业吸溜大鼻涕,大口往嘴里送着汤圆。
姜枫娘不时为男儿擦嘴巴,满眼慈爱:“慢点儿。”
继业边吃边说话,嘴里的东西喷得到处都是。
母父俩浑然不觉,反倒说:“瞧瞧咱儿子,多棒,这才是不拘小节的男子汉呢。”
继业吃下最后一口,抱着肚子道:“嘿嘿,我又不用像姐姐那样讨好别人,等着别的女人讨好我就行啦。”
灯很快熄了。
......
屋顶上,姬豪尔问:“人中黄可以取了吗?”
姜枫如梦初醒:“哦哦哦......人中黄,去弄人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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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到旱厕边上时还绊了一跤,也不知是为什么。
姬豪尔离旱厕十米远,听着姜枫把早就准备好的竹筒扔进旱厕中,扑通一声。
姜枫的声音远远传来:“别看这个恶心,三天后我们再来取,再暴晒七天,上面刮下的粉末就能入药了。
我娘爹曾经教我,世间一切都是阴阳相生,蠹物能成药,同样,药给的剂量大了,也能成蠹。
小时候娘对我也很好的,弟弟只是年纪太小了,我才要让着他。赶尸还是我娘亲自教我的呢......”
再密集的话,也无法掩盖她的焦虑,但她还是要说。
好像解释越多,越能让自己信服。
很多女人都是这样长大,姜枫安慰自己,没必要这么敏感,没必要落个不孝顺的罪名。
她们这种人都一样,要时刻欺骗自己,才能没心没肺地活着。
就像赶尸,分明是姜枫小时候偷看到的,因此被爹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这屋子里最老一辈的仆役谁不知道这事儿?
姜爹口口声声说,她是祸害,被她偷学了去,以后姜家的祖传就要落到别家了。
无论姜枫怎么保证,孝棍还是落在她身上。
姜爹有理有据:女儿终究要嫁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难道不会让别家偷学了去?
后来姜枫大病一场,醒来只能装作烧坏了脑子,忘记了学到的知识,这才安全长到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