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是父权吗,明明是在巩固父权。
书里写,父亲崔某已死,“拆散”崔莺莺和张生的,是她的母亲。
母亲郑氏一定要让她嫁与侄男郑恒,便让崔莺莺与张生结为兄妹。
“坏事”都是母亲在做,从哪里看出是在反父权呢?
书里还说,明明是母亲担心崔莺莺被贼兵掳走,情急下答应才张生设法营救女儿。
崔莺莺说:“若能救我,我倒赔嫁妆嫁给他。”
当时郑氏的唯一想法是:这样草率,怕是门不当户不对。
写书之人明知门不当户不对,前相国之女又怎可能会受到贼兵威胁?
张生又凭什么让镇守边关的大元帅出兵解决这种事?
他懂什么叫重兵入关吗?
这明明就是diao丝的终极幻想,跟之前在傩店听的戏曲,一个路数。
但它的传播,却导致无数女性跳入火坑。
司马昭之心,却扯上“真爱”这张虎皮,包装成精美的陷阱。
毕竟婚姻可以安抚一个偏激暴力的男性,当他有了稳定发泄的渠道,社会就会减少许多潜在危害。
在这中间牺牲的只有女人,唯有女人。
为什么家暴从古至今都不入刑,只因为哪怕杀了女人,都是为了有由头将暴力分子抓进去。
女性要么安抚,安抚不住就付出生命,那世界就安全一分。
这就是婚姻的本质。
什么让男人拥有保姆和xing虏,都是最浅显的目的。
让他们拥有转移攻击性的沙包,才是终极目标。
姬豪尔听完戚炀的叙述,心中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