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可怜,钱也全部用来借宿,还额外给了一些供香,再没有钱做法事——”
“我呸,”戚炀叉腰站了出来,“佛口蛇心,你安的什么心我能不知道?我们一家子女人,他一个男人在这是为了什么?
来这半月,你们天天有法事,别家他不去,偏偏选中我们家,是什么目的你作为男人,肯定比我清楚。
只是不知道,若真有神佛,知道你们扯虎皮拉大旗,用她们的名号来做拉皮条的生意,会不会一道雷劈在这庙顶!”
“你——小红姑娘何故血口喷人!”张生扶着一小僧,柔弱起身,胸口不断起伏。
想来是气狠了。
但他的样子一点也无法引起戚炀的怜惜,战前那几年,她作为戚家家主,玩儿过的男明星可比张生有看头多了。
至少他们还有点子胸肌腹肌,虽然比不上戚炀自己的。
况且他们听话啊,对戚炀马首是瞻。
这个张生,放到未来,带资进组都出不了道。
戚炀便又开口:“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满殿神佛更清楚。我倒想问问,你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去赴京赶考?”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只剩香烛燃烧的噼啪声。
戚炀继续输出:“哎呀,张小哥该不会忘记还有赴京赶考这档子事儿了吧?”
见张生原本苍白的脸红了,她加大了力度。
拍着大腿用夸张语气说道:“莫不是看到我们家只剩女主人,料定遇事不决会乞求男人帮助。
便准备以小博大,将钱财全部掏空,只为换一个偶遇?然后不停出现在小姐面前,勾引她?
等成功了,再告诉她自己没钱了,钱都为她花了,然后让她愧疚,出钱给你赶考?
啧啧啧,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无论考没考上你都不亏对吧?
再加上,有我们小姐的手信,你考上的概率更大。搏一搏,双腿变马车嘛。
就算最后我们小姐不同意,路上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小姐,你挨个试,对不对?”
“你胡说!”张生突然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铁骨铮铮指着戚炀的鼻子。
啪——姬豪尔一掌过去,他疼得大叫,脱臼了。
“谁允许你指她鼻子了,找死吗。”姬豪尔冷冷开口,跟从前要杀人时一个表情。
婋鹭飞瞳孔骤缩,挡到女儿面前:“别冲动,不要用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法本和其他和尚,此时大气都不敢喘。
不说别的,小红姑娘猜对了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