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二人伤口,果然是两日前。
便抱手回禀:“却如二人所说。”
考官们瞪大双眼,知县则道:“大胆英台,竟敢欺上瞒下扰乱法纪!”
马梁二人恶意满满地看着她,就像已将她千刀万剐。
英台依旧平静,说:“仵作还未给我检查。”
知县尴尬咳嗽两声,示意仵作去检查。
四位考官肉眼可见地高兴,他们在官场多年,知晓英台的态度表明一切。
此时便干脆看戏。
婋莺和戚炀尤其激动,飘到英台身边,生怕错过一点。
只有姬豪尔,她想起一直没见到姜枫。
仵作来到英台跟前查看,掀起帽纱左右翻看半晌,连忙跪下道:“大人们,此人耳上并非耳洞,而是胎记啊!”
英台看向马梁,眼神中满是悲悯。
马梁二人瘫坐在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知县已经流下汗来。
考官们反倒放松地捋胡须,今年的魁首,定是英台。
只是不知花落谁家,英台会成为谁的门生。
夫子叹口气,他知道再也救不了马梁二人,只得退入人群中。
英台挺直脊梁道:“你二人先是用女扮男装来指控我,再用耳上红痕来污蔑我,抱着将我钉死在堂上的心来的。
首先,你们心术不正。无法在学问上比过我,就在这上头做文章。
其次,女扮男装,耳上红痕,都是你们对女子的偏见!回头看看,百姓中有几个女子有红痕?!
又为何要用衣饰来区分性别,说明你们内心不公,无法做到对百姓一视同仁。
这样的人,不配读书,更不配做官!大人们,若是让此类人进入朝堂,必然会成为我大晋蛀虫!
至于今日你们泼我脏水之事,我定不会就此罢休。”
“好!”人群中有女人大声叫好。
马上就有人跟上,百姓们爆发出热烈掌声。
姬豪尔一回头,原来是姜枫,不知何时,她混在人群中间了。
英台并未露出胜利者的得意微笑,而是在解开双手后,对众人深深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