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老爷的晚餐已结束,客人已经走了。”
杜玥芯点了下头,凶狠的眼神瞥向夏菊,威逼道:“送毛毯的时间到了,如果不想自己的养母去送死,就给我乖乖地。”
夏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的手在颤抖,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心痛如刀绞,她这是去害自己的恩人,去恩将仇报,天理难容啊。强忍着疼痛,拎起四方小木箱,她的躯体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暗室那边都打点好了吗?”杜玥芯对侍女红秀道。
“早已打点好,人直接过去就行。”红秀回应。
已接近凌晨十二点,红秀点上煤油灯递给夏菊,夏菊接过煤油灯,拎起四方小木箱,受着良心的遣责,从杜玥芯的房屋走在去暗室的路上。
今晚,风高夜黑,寒风刺骨,夏菊拿着煤油灯的手抖得摇摆不定,疼痛的心如这凛冽的寒风,她多想老天爷能开开天眼,给予一丝亮光,让事情有所转机,如果垫上自己的性命可以换取三少爷,三少奶奶,以及养母的命,自己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此时在暗室里的林文灿和陈静喻,由于天气寒冷,两人并无睡意,吃着东西,聊着天南地北。
林文灿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陈静喻抿着一丝浅笑:“要不要来点儿,暖暖身子。”
毫不知情的陈静喻看着精致的瓶子,随手接了过来,好奇地扭开瓶盖,刺鼻味呛得她鼻子发麻,快快捂鼻,把瓶子递回给林文灿,轻咳两声:
“你的鬼点子倒是挺多的,酒都被你带进来了。”
林文灿咧嘴一笑:“这些好东西,还得多亏莫大叔,他飘洋过海,喝了几年洋墨水回来就是不一样,思想前卫,性格开朗,但凡有好吃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他跟我说法国的酒很有名,给我弄了这么一小瓶,说是天气冷,喝点小酒暖暖身子,我就天天带在身上,有时侯抿上一小口,这不,派上用场了吗?”
陈静喻闻了闻自己的披肩长发,愁眉苦脸道:“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洗头发了,谁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再不洗啊,我的头发就要长虱子了。”
“再忍一下,明天下午就可以出去了。”
林文灿话音落地,暗室外面的铁门声刺耳响起,林文灿快速把酒瓶子扭紧放回衣兜,陈静喻有所害怕地蜷着身子。
反应敏捷的林文灿快速把煤油灯吹灭,轻声道:“站哨那两士兵,一定是听到咱俩说话了,所以敲门来警告。”
敲打铁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文灿清了清嗓子,开口欲要回应,熟悉的声音清晰响起:“三少爷,三少奶奶,我是夏菊。”
听到夏菊的声音,林文灿放下警惕,陈静喻也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