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也是低着头,厚厚的刘海遮挡住她的神色,可是她却觉得头上有两道视线。
而心中诧异,为何娇纵蠢笨的墨兰突然变了。
而盛纮也是满满的惊讶。
如兰和齐国公家的公子有什么事儿?
明兰这些年都在藏拙!
她才多大,怎么知道这些。
若是真能看清府里的形式,知道墨儿和如儿之间的矛盾,也眼见着她们争吵,却一直冷眼看着,这也未免,薄凉二字立在心头,可是他却不想相信。
盛纮扪心自问,这些年虽有些偏宠霜娘和墨兰,可是却并没不管明兰。
而且明兰在老太太那里,他就是想管也插不上手。
孔嬷嬷更是被安陵容这番话震惊到不行。
“嬷嬷请看!”
盛纮让人将身上的荷包递给孔嬷嬷,孔嬷嬷见到双眸一缩。
“这……”
这就是宫里的匠人也比不过的手艺,甚至她都想研究一下这绣法。
她双眸复杂看向安陵容,实在不想相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绣出来的东西。
只是金针娘子她是知道的。
那是汴京最有名的绣娘,也是十几岁便成名,从不收徒,既然破例收了四姑娘,说明她的确是有天分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四姑娘竟将今日的事儿看的如此明白,还当众点破,这倒让她不好发作了。
这些时日,四姑娘点茶插花刺绣皆没有出错,甚至礼仪上也不曾出错,加上五姑娘处处挑衅还有盛老太太的一番话,让她觉得这位四姑娘是矫揉造作,但处处拔尖要强,抢嫡女和姐妹风头的人。
“主君,主母明鉴,妾身年轻时的确不懂事,惹了主母生气,多亏主母宽和,多加教导,还让妾养育三少爷和四姑娘,妾就是就死也难报如此大恩。妾知道身份,不敢心生痴妄,恭敬主母,能帮主母打理内宅之举皆是妾的福分和本分。没想到竟让六姑娘对主君生个龃龉,今日还连累了四姑娘与姑娘们生了嫌隙,妾回去便将对牌账目交给主母,不敢再沾手管家之事儿!”
林噙霜跪在地下,声音那叫婉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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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心里却快笑喷了。
反正她现在有钱,这破家谁爱管谁管,反正她又不是大娘子,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做甚。
她就看王若弗能把这家管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