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规森严,杀的便是僭越不敬之风;法度严明,镇的便是尊卑之别,若是人人都如同白答应那般以下犯上,以卑乱尊,那皇室威严才真是荡然扫地。若做主子的都如此,那么下面那些奴才还不有样学样,保不齐有奴大欺主,甚至有在主子看不到的地方欺负主子。”
年世兰的这些话深深刺痛了弘历,唤醒了脑海中那些死去的记忆。
因为出身和生母身份,他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冷眼和委屈,若不是有嬷嬷护着,自己不知要受多少那群奴才的磋磨。
衣食被克扣都是小事。
他是皇子,在还没有对乌拉那拉氏有威胁时,她便想要自己的命。
他追求权利,对嫡子的执念都是来源于童年。
而一想到自己的子孙可能被那群奴才磋磨甚至欺负,他的神色也有些发冷。
“来人,白答应无视宫规,以下犯上,即日起降为官女子,非召不得面圣。”
年世兰满意一笑,这一笑犹如牡丹摇曳,雍容国色,差点晃了弘历的眼。
青樱见此,墨色的瞳孔更暗,眸中似乎有泪意,但是却忍着没有掉落。
她向来是人淡如菊,面上不屑争宠,更觉得自己与弘历心意相通。
但是,此时她也有些恍惚。
“皇上,臣妾该回去了!”
她轻声道,面上也努力保持淡然。
只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