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国进入边城的人员复杂,按照正规手续进来的人还好排查,关键有很多都是偷摸潜入进来的,无疑给案件的侦破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孙有国压根没见过骠国那两个小年轻,即便是对于当时打过一个照面的小年轻,当时心思也完全没有放在那人身上,所以能够提供的信息也实在非常有限。
事后,孙有国不止一次仔细回忆过当时那个人的相貌特征,只有一个模糊的感觉,刚才在见到侯黎的时候,他脑海中居然一下将两人重叠了。
这话一出,说的侯黎那是后背上直冒青烟。
先前还只是担心以前自己在边城落魄时候的狼狈样子被孙有国撞见过,现在则是心里升起一种恐惧感。
因为孙有国的感觉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当年就是他为了赚那几百块的中介费用,随便拉了两个骠国小伙去干活。
后来发生的事件他压根不知道,再后来他就被赵叔发配回了春城。
对边城只有逃离念头的他,更不会特意去留意这些无关痛痒的讯息。
他当然不会那么善良的承认这件事跟自己有关,至今都还没有侦破的案子,他牵扯其中,又提供不出嫌疑人的来历,所要承担的责任也不小。
现在的生活,如今拥有的一切,还有骨子里的自私,都是他置身事外的所在。
当下他强笑着对孙有国说道:“孙叔这大帽子,我可真是不敢戴啊。”
孙有国也笑着回答,“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有些唏嘘罢了。不用过分解读。”
只有向远峰的关注点有些奇特,他开口问道:“孙叔,为什么我就只知道您跟我家老头子还有陶叔三个一起闯荡边城。这怎么平白又多出来一个?”
向远峰曾经在向父的书房里看到过一张他们几人年轻时候的照片。
上面一共有五个人。
除了向远峰熟悉的孙有国跟陶父以及魏常雁外,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
那个人他从未见过,也曾经问起过向父。
但每次向父都是大声的冲他发脾气,成功转移了他的探究心。
这会儿听孙有国谈及当年,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孙有国神色复杂的敷衍道:“人死为大。既然都已经不在了,过多的谈论也是对亡者的一种冒犯。”
曾几何时,他跟向父的确都以为那人是死了。
可是,自从前段时间见到那块麻蒙刷皮料,那熟悉的作假手段、似曾相识的升级手法,深深引起两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