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冉成也对泼皮选料子的本事赞不绝口。
这人要是心术正的话,赌石这一行没准真能混出来点名堂。
他不想寻常的那些也木西,只对自己所在长场口的料子有判断。
他能够举一反三,提取出共通的部分用在其他场口的皮壳上。
这样的人,要是进入市场,就算是想做无本生意也是不难。大把的商家愿意聘请这样的掌眼师傅。
这是一个聪明人,就是可惜前半截走错了路。
也许换一种生存环境,他有很多种正常的方式可以赚到相应的钱财。那样的话,可能真如他自己所说,有选择谁也不愿意选择去做一个恶人。
一夜无话,早早睡下的王屿,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出了门。
朝着记忆中的石碑位置摸将过去。
印象当中,男人说过,他跟对方每天都会分时间段去看石碑的地方检查。
一旦发现里面有一方放入的瓦片,另外一方就会将瓦片取出来,表示自己已经看到。
这样,第二天天擦黑的时候摸过去接头便可。
王屿就是想去看看,昨天被自己塞进去的那个瓦片,究竟还在不在。
找路还算顺利,男人也没骗他,石碑侧面的凹坑里已经没有那个瓦片存在的迹象。
王屿说不上来自己算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紧张了几分。
折回到那条供车辆行走的窄路上,王屿心下盘算,怎么才能把自己手上现有的这些点串联成一条从头至尾的线。
以至于太过投入,连身后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响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回头一看,驾驶座那边的车窗玻璃已经摇了下来,吴文敦正探着脑袋看向自己,“王老板?这么早你怎么在这?上车,我载你。”
王屿客气的坐上吴文敦的车子,开口寒暄道:“吴管事今天这么早?”
吴文敦叹了口气,“昨天不是附近拜佛节吗?矿上的矿工还有外围那些收料子的中间商很多也会去礼佛,所以矿上没什么事,昨天我早早就回了帕敢镇上的家。”
见他自己说到这个话题,王屿顿时忍不住八卦起来。
毕竟拜佛节的时候,女人那梨花带雨问自己认不认识吴文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所以他开口问道:“吴管事的家安在帕敢镇?有孩子了吗?”
吴文敦笑起来,“说是家,其实不过就是一座空房子。我都没还没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
王屿笑起来,“吴管事这般长相,我真没想到居然还会单身。”
吴文敦叹出一口悠长的气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原本是有一个准备结婚的姑娘,只不过她家里不同意。嫌我没矿没地没钱没本事。”
倒是跟女人昨天不经意种说的情况有一定的重合。
尽管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但王屿也算是把天给聊死了。
因为吴文敦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这可真是好奇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