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穿梭在山谷中,脑海中一边想着一边脚下不停的快速朝矿场走着。
每一次走在山谷中,感受里面沁人的凉爽惬意,总觉得这样天赐的宝地,如果不能有效的加以利用,未免太暴殄天物。
穿出山谷的王屿马不停蹄的赶到杨八斤的办公室。
貌灿已经不在,只有杨八斤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连他最爱的茶也没喝,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八斤矿主,这是怎么了?”
王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低沉。
已经发生太多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要是这会儿两人愁眉对苦脸,也太难受了。
“唉!”
杨八斤还没开口,就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我跟貌灿觉得,咱们就这么猜也不是个办法。虽然不好直接跟瘾君子的家人提这件事,但是找一个对他比较熟悉的人先确定一下身份,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王屿点点头,心里已经知道杨八斤跟貌灿做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杨八斤就肯定了他的猜测。
“所以貌灿就带着迈奔前矿主去认了一眼。结果,那瘾君子身上有一块胎记,迈奔前矿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将人杀害然后还割掉脑袋,做出这样的事本来就是为了避免让人认出死者。
只是千算万算可能没想到,这人身上有独属于自己的记号。
只不过,这迈奔在跟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几次三番上演变脸,并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他虽然是矿场方面唯一方便找到的认尸帮手,只怕也是给自己这边挖了个坑。
“结果这孙子现在一副苦主的模样,整的就跟矿场欠他一条命似的。”
杨八斤越说脸越黑。
咬牙切齿的模样,要是迈奔在场,杨八斤只怕会毫不犹豫用一口钢牙把他咬碎。
只不过,迈奔跟瘾君子两人的关系,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王屿见却是门儿清。
这会儿上演什么姐夫小舅子一家情深的戏码,可就太做作了。
“他想要什么?”王屿问道。
对于王屿的问题,杨八斤嗤之以鼻,“对一个赌徒来说,还有什么比钱更要紧?”
“要多少?”王屿再次问道。
杨八斤这回听到王屿的问题,立刻瞪起了眼珠子,“要多少都不可能给他!难不成王老弟觉得,他要多少咱们还要送他个心满意足套餐不成?想得美!我看他这辈子就别想离开貌灿的手掌心了。就在矿场待着吧。”
这会儿的杨八斤显然是在气头上,气话虽然说起来解恨,但却不是他们正经商人该做的。
“我看,这件事没准就跟这孙子有脱不开的干系。前面又瘾君子找人绑架他,后面他找人报复瘾君子,怎么推测怎么合情合理。”
虽然这一点也在王屿的怀疑范围。
但杨八斤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没经过大脑说出来的泄愤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