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拍个照片留存吗?”王屿按耐住复杂的心情,开口问道。
格让点点头,“当然可以。”
看着王屿操作手机,一边开口问道:“这些零头是不是利息?王老板现在还在往外面放款吗?”
王屿顿了顿,觉得这件事如果是自己所料想的那样,那么必然不是小事。
还是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
尽管心里觉得隐瞒格让老板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本着对庆塔负责任的想法,王屿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不是往外面放的款。这位是我一个朋友,非要这么客气给利息。我今天之前都不知道他把钱存了进来。”
格让这才点点头,“那就好。现在生意不好做。像我们放出去的款项都有很多收不回来。王老板国内来的,尽量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我们是没办法,有些之前的老关系,不放也不是,放也不是。不放得罪人,难免造成客户流失;可要是放吧,就怕收不回来。难得很。”
王屿点头,“放心吧格让老板,我现在哪有这样的精力做这些事。”
准备签字摁手印的是时候,王屿突然看到自己签字附近的空白处写了几个骠国文字。
好奇的冲格让问道:“格让老板,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格让伸头一看,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一个口号。现在很多势力的拥护者都有。但骠国这几个大城市还是被政,府军牢牢把控在手里。有时候有些拥护者为了表明立场,就会在经办的一些东西上写上政.府军的口号。”
“你的意思这是政.府军的口号?”王屿问道。
格让点了点头。
要是平常的东西,王屿可能就信了格让主观认为的事。
但是庆塔既然在那种情况下,都反复跟自己强调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没有缘由胡乱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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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屿也不知道,庆塔留给自己的信息究竟是数额还是这句话。
不过想到,刚才都已经拍了照片留了底,也就暂时没再继续想这件事。
“格让老板,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咱们保持联系。你有时间就常去我那边坐坐。”
忙完正事办完手续之后,王屿便起身告辞。
格让也没多加挽留,开口说道:“好。一定。”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来到门口之后,王屿突然想到那张有吴成姆的照片,问道:“格让老板,之前你让我找的照片上的阿弟,可有什么消息吗?”
格让以为是自己委托给王屿的事情让他牵挂至今,表现得有些感动,“王老板费心了。其中一个阿弟前阵子倒是在市场上露过面。但是狡猾的就像泥鳅,我得知消息再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另外一个倒是一直没什么动静,说不定已经死在什么犄角旮旯了……”
一个跟料子打交道的大活人,的确是没什么可能在佤城彻底隐去首尾。
但如果吴成姆已经不在人世,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往家里面送钱。
王屿也不希望他真的如格让所言那般的下场,自然也是不愿意山娃他们伤心难过。
不过在骠国,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今天还好端端的,明天就天人永隔的事并不少见。
王屿点点头,跟格让道别之后,肚子走在回店的路上。
庆塔是前天的时候来的钱庄,但却一直没有声张。
要是今天达顷等人没来的话,他可能还会继续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