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跟胡立经聊些有的没的,双方喝酒的频次开始提高。
这种时候,王屿跟向远峰之间的默契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双方没有语言交流,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交换。
就默契的有了分工。
向远峰舍命陪君子,敞开了开始豪饮。
胡立经显然也不含糊,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诚。
这种喝法,很快就最易朦胧。
胡立经说话都开始有些大舌头。
“阿峰哥……你是不知道,虽然现在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活的还不如以前。以前至少人是属于自己的。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如今,钱是不缺,可有什么用。命都不是自己的。”
“彪子哥最近忙什么呢?在边城好长时间没遇着他了……下次看到,一定要聚在一起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那种……嗝……”
向远峰晃了晃脑袋,“干什么等下次见到他。这次咱们弦不醉不归。等以后你去佤城见了他,再补上就是。”
“他现在再佤城?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打过照面。阿峰哥,还得是你,就算原来的家业没了,也能靠着人脉东山再起。不像我……只能跟别人捆绑在一起,代价还是自己这条贱命。”胡立经越说越自怨自艾起来。
“人这一辈子,就是个选择。一步选错步步错,像回头是岸,那海岸线已经在看不见的地方了……”
向远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日子这不是越过越好了吗?等你这一次帮你那位赵二爷把这桩买卖谈下来,相比以后也是飞黄腾达。我还要仰仗你以后多多帮衬。”
“阿峰哥,你就别笑话我了。说白了,我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还有用的时候可以看看们、挡挡枪子儿。没用的时候,就等着当背锅的……我心里明白着呢。自己几斤几两重……嗬……”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王屿找对机会,开始话题往正事上扯,“要是这种营生不好做,就及早给自己准备好一条后路,能抽身而退才是最好的。要不然钱赚的再多,也是别人的。”
胡立经叹了口气,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我也知道。可是谈何容易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命早就被人拿捏的死死的了。”
“这不是遇着我们了吗?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说来听听,说不定聊一聊就茅塞顿开了呢……”
向远峰打了个酒嗝,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