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剔出去。剩下的要是几位承认是一全手,咱们再谈。”
王屿的话音刚落,金丝边眼镜男就不高兴的说道:“这位老板,我们是在跟梅总谈正事。”
梅立才摆摆手,“这两位可是我的老朋友。他们说的话代表着我的立场。”
金丝边眼镜男见梅立才感情的天平毫不犹豫向王屿这边倾斜,摇着头说道:“这位老板说的情况不可能存在。我们根本犯不着为了捎带着其他的货,影响当前交易的顺利推进。”
向远峰不客气的说道:“那可难说!要就是有人故意的呢?利益当前,有的人连亲娘老子都能卖,这点事有什么不敢的。”
金丝边眼镜男人似乎还是很难接受王屿这种猜测,继续摇头,“程思也是我们这里的老人儿了。有什么理由损人不利己?成了,钱又不是进她自己的腰包。不成,就更没必要这么做。”
梅立才看了王屿一眼,说道:“这些东西你们应该有存档。稍稍查一下应该就知道了。咱们先看看其余这些东西,不要耽误时间。”
金丝边眼镜男看上去还有点小权限,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退了下去。
叫做程思的女人表情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强行撑着。
看到她这副模样,王屿的心也算落了地。
刚才那些行为都是推断,只有这会儿他才相信自己的推断没出现方向性错误。
他将注意力放回到东西的质量本身。
这些质押物的种水色,可以说丰富多彩,涵盖了行业当中现在风头正劲的一系列元素。
飘花、冰种近玻璃、辣绿、橙红……
不过同时也集齐了所有影响定价体系的因素。
黑杂、棉绺、牛毛纹、皮裂……
种水越纯粹的翡翠,下次表现越难掩盖。
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原来就存在、还是后期保存不当造成的破相。
王屿也算是看出来了,对眼前这种公司来说,手上的质押物说不定是从什么地方、从什么人手里打包过来的不良资产当中包含着的一个类目。
要不然,程思一个小小的职员,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
这种东西越是几经易手,越是好方便其他什么人从中做手脚。
但程思这么做的目的,目前王屿暂时还分析不出来。
不过无外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梅立才见王屿一副沉吟的样子,便冲金丝边眼镜男说道:“暂且将剩下的按照一整手来看,总价格是多少?”
这个问题对眼镜男来说是个难题。
他甚至不记得原本这手货应该是什么数量。一下被挑出去七八件,搞得他心态也很受考验。
眼镜男派出去的手下倒是很快去而复返,冲眼镜男点了点头。
对方就很自觉地开始摸手机。
上面显示的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只是眼镜男看完之后,面色不变的冲王屿说道:“王老板,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整手的。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们不得而知。只是我们在接手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被打包成一个整体。我们是以整手的形式吃下的,因此整手打包往外出,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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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算是解释了刚才的问题,也堵住了所有人的探究心。
不管是他们自己这方的,还是王屿梅立才这边的。
梅立才瞥了几眼被王屿刚才拿出来放在盘子之外的几件货,眉毛动了动,“先说个价来听听。”
眼镜男张嘴回答道:“五千万。”
“诚意价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