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沈米娥依然如坠云雾,实在想不明白此人究竟有何倚仗,竟敢认为他那永昌侯府会瞧上这样一个“无耻之徒”?
直到那厮离开前,行至门口,忽地转头,活脱脱一个无赖模样,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呵呵,晚辈唯有谋取官职,方能给如儿带来幸福,况且,晚辈等得起,可如儿她……”
这最后半句话尚未说完,此人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让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沈米娥望着他大摇大摆地踏出大厅,随即端起茶杯,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怒声问道:“此人怎敢如此自信,我永昌侯府定会如他所愿???”
“又为何说,如儿等不及了?”
“莫非???”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老二媳妇,开门见山地质问道,“莫非如儿腹中已有他的骨肉?做出了未婚先孕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故而,才遭人要挟?
此语一出,老二媳妇再也按捺不住,瞬间泪如泉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沈米娥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母亲,都是妾身没有教导好女儿,求母亲责罚妾身吧。”
无需再追问,老二媳妇这一哭,不就明晃晃地告诉她,如儿确实怀上了这人渣的骨肉,做出了足以让永昌侯府蒙羞的丑事,以至于被这无耻之徒这般要挟。
若在现代也就罢了,可这是古代,是大朝国,这封建制度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强行压在所有女人身上,给她们戴上了名为“贞洁牌坊”的枷锁。
一旦发现未婚先孕,族中的长老便会在第一时间将这耻辱之人活活烧死。
自然,他们永昌侯府无需听从族长的命令,但也要顾及名声和如儿的幸福。
事已至此,如儿已然再无嫁给他人的可能,而其他男人也不会接纳她,唯有嫁给这个刘书。
而刘书正是深知此理,才会对侯府提出诸多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