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峰口,古称卢龙塞,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是长城七十二关隘之一,清军之所以选择这个关隘为突破口,是因为这段长城最低处仅海拔200米,便于骑兵突袭。
有诗叹曰:
明筑卢龙塞,绵延万里长。
双峰来对峙,左右伏兵忙。
话说十万清军铁骑蜂拥而至,但他们犯了一个错误,山坡容量有限且不失陡峭,又有树林、乱石阻挡,纵有千军万马,一哄而上,只能自乱阵脚,可见此时的清军是多么的自大。
当老卒拖出铁丝圈时,竟惹其讪笑,以为明军无力守长城,便大摇大摆的冲了上来。
这时皇太极身旁的范文臣感到十分的不安,这些线圈的出现可能是个陷阱,两军对垒,凡事不会无缘无故而为的,最重要的是:三千老卒面对十万大军,竟能从容相对,这就说明对方胸有成竹。
他急忙对皇太极说道:“喜峰口素以防守坚固着称,不太可能让这些老卒守护,恐其中有诈啊。”
左右将领闻之,皆大笑其胆小如鼠,对其曰:“区区老卒有何惧哉?我十万雄兵每人吐一口唾沫就足矣,即使有伏兵又能奈我何?”
这范文臣何许人也,乃着名文人范仲淹的后代,身材雄伟,足智多谋,是皇太极手下第一谋臣,深受重用。
即便如此,背叛自己的国家,无论其地位如何高,无论其祖先是何其的威风,在他的主人面前也只是一条狗而已。
如果说洪承畴的叛变,是受女色之惑,也是被俘后的不坚贞所致,这范文臣可是主动投敌的,其罪更大。
不过站在敌方的立场,皇太极还是很相信这条狗的,他想了想曰:“汝说得对,速令预备队及火枪、火炮队布阵。”
这是做了万全之策,范文臣将悬起的心稍稍放下。
可说一千,道一万,清军还是选择了继续进攻。
但听“嗞”的一阵声响,清军手上的武器均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吸,全部铁丝圈收去,钉有铁掌的战马也寸步难行。
起初清兵没搞清状况,不以为然,仍往上疯涌,又一批兵器被吸附,又一批战马被“定”住,明军又推出一批线圈,往上涌的清兵又重复前面的故事,如此循环,前方已密密麻麻布满不能动弹的战马,皇太极才知大事不好,似乎全军已落入明军的圈套。
皇太极冷汗下来了,心道:这是中了什么邪?仔细看时,垛口处有大批明军出现,旌旗齐竖,迎风招展,上书一个“张”字,一排排长枪正对准清军,主帅便是拥兵二十万的张献忠将军了。
有诗为证:
清军偷袭时,寸步却难移。
张网收兵器,才知手段奇。
献忠喊话皇太极,曰:“回吧,我朝仁慈,否则现在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皇太极见此情况,也没慌,他也留了后手,红夷大炮与火枪是其后援,忙命红夷大炮队及火枪队与山上对峙。
张献忠见他还有挣扎之心,便命孙可望射其帅旗,孙将军拿起一支明国刚生产的狙击步枪,瞄准后便是一枪,皇太极帅旗旗杆应声而折,又一枪射中皇太极盔上红缨。
清军大骇,这下便知差距了,明军可以千米击敌,而自己的火枪队根本够不着,再说人家可是整整二十万兵力严阵以待,别说高科技,就是肉搏,击退清军也是绰绰有余啊。
皇太极细细的弯眉紧皱,一双低垂的三角眼里全是羞愧之色,原以为自己足智多谋,谁知清军早已在人家算计中,坠入陷阱却浑然不知,当下摸了一把肥嘟嘟的下巴,寻思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心里便有退意。
范文臣见状,证实了他起初的看法,这明军是布好了陷阱的,而这铁丝网的威力却超出了他的想象,这才是可怕之处。
他急忙建议撤军,皇太极也正有此意。
谁知阵前冲出一员虎将,对着范文臣吼道:“该死的汉贼,长他人威风,灭我锐气,该杀!”皇太极定睛看时,是努尔哈赤原部瓜尔佳-费英东大将,他忙加以阻拦。
有诗叹曰:
为狗不轻松,先人也难容。
岳阳楼下水,此刻入寒冬。
这瓜尔佳.费英东是报仇心切,见皇太极护住范文臣,也不好硬来,便自带一哨人马攻上山去。
但见他往山上一阵猛冲,这小子吸取了教训,刚到阵前便不再往前,也不搭话,张弓便射,一名老卒应声倒下,身边猛士也是一阵狂射,明军有数人中箭受伤。
张献忠大怒,扯过迫击炮,亲自填弹,“砰”的一声,瓜尔佳-费英东便粉身碎骨,炮兵紧接着又是一排炮弹射将过去,把这哨人马尽数消灭,几绥孤魂追随努尔哈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