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有个男的找上门,我自当时不知道他是谁,他后面自称是你阿爷,花娘的公爹。
花娘被他拉扯,也是十分害怕,临了一不小心摔下来台阶,磕了满脑袋的血,等再清醒,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沈亦白默默点头,卓老斜着眼睛看她,看她反应不大,自顾自的开口。
“你家里人也是好意思,把人卖了一次还想卖第二次。”
“哦?”
之前应该没和卓老仔细说过,看来他在这期间做了不少功课。
“他拉不走人,我们也不让他带走,他竟拿着花娘的户籍将人卖给了妓院,让妓院派人来拉。
我和娘两个当时可拼了老命了。”
说着卓老胡子吹嘘,眉毛抖擞,眼睛神采奕奕,一脸我可厉害的表情。
“哦!然后呢?”
“自然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啊,可户籍就在他们手上,一下子还怪难办的。”
户籍文书,沈亦白暗自叹气,没想到也是,到底吃了没文化的亏。
“您就直说吧,你干了啥啊?”
卓老颇为得意,“我就站门口,我说今天你们想把人带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哇,威武!人退缩了?”沈亦白大胆猜测一下。
卓老给她一个白眼,“退缩倒也没有,人几个身强力壮的,不把我放眼里。”
“真过分,我们卓老是谁啊,这事办得太难看了。”
到这,卓老算是听出味道来了,“嘿,跟你说正事,你倒打趣我来了。”
“没~”沈亦白语气悠扬,继续哄着,“这不人好好的吗,我紧张个啥呢。”
“得了,临了是如夏她哥帮了忙,和那妓院说项,把户籍从老鸨手上赎回来了。
事情就这样!”
盛知秋吗?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不过没几天你那阿爹又带着儿子来认娘,想花娘跟他回去,还好花娘不记得了,要不然搞不定。”
“这倒是搞笑了,人被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反而拉着儿子来当说客了。”
“可不是吗,他说那些日子不在家,都是自家阿爹的主意,我是不信。”
说完卓老又端详了一下沈亦白的表情,沈亦白总不好一直忽视,“作甚,一直这样看我。”
“我瞅着你对自家阿爹和阿爷,是什么意思,有点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