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来,拉着杜瑛就走:“正好今天没事,去我那儿打几圈麻将。”
走了方艳云和杜瑛,赵景阳神色安静下来。此时,他心里有千千万万的念头。
一会儿想着容氏,一会儿想着冯敬尧,偶尔脑海中闪过永鑫这两个字...
不多时,阿文复来。
说:“景爷,拷问过了。”
他道:“容嘉上是临时起意。早上工厂那边的事,容定坤自己都不知道。”
赵景阳点了点头,倒也没觉得奇怪。
如果是容定坤动手,绝不会这么简单,更不可能把独子亲手送到赵景阳手中。
阿文继续说:“容嘉上是听了容定坤对景爷的诋毁、对瀚海的诋毁。说咱们用了阴谋手段夺走鱼行份额,说景爷十恶不赦,害了多少人云云。”
又说:“他自以为正义,同时又想向容定坤证明自己,于是打着容氏的旗号,勾连华界巡长朱润九和金钟帮的金大钟,才有了今天早上的事。”
赵景阳听罢,嗤笑一声:“你说这小崽子是蠢呢,还是怎么的?”
阿文道:“我看他不蠢。景爷,无外乎您经常跟咱们说的立场问题。他是容定坤的儿子,自然要站在容定坤的立场上。”
到这里,他笑了笑:“容定坤作的黑心买卖,我不信容嘉上不知道——就算容定坤瞒着他,也不可能完全瞒得住,他又不是小孩。他心里一定知道,容定坤背地里做的是什么烂事。”
“但他的荣华富贵,他的灯红酒绿,他的大少爷身份,却都源自于此。”
“他勾结巡捕、帮会,堵工厂大门、冲击咱们的工厂,开了枪、伤了人,他那副嘴脸,号称正义,不就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么?”
赵景阳听了,颔首笑道:“你小子,长进了。看问题,就要这么看。先看立场,再分利益,继而辨别对错。”
说:“容定坤作黑心买卖,不知害了多少人,他是地地道道的黑心资本家。你说,对这种人最大的惩罚,是什么?”
阿文斟酌了一下,道:“像景爷说的,容氏的基本盘是烟土,不如就让他一家死在烟土之中。”
赵景阳抚掌:“好。”
说:“把容嘉上带过来,老子见见他。”
阿文点头应是,出去,不久,便挟着容嘉上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