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春连忙陪笑:「戴老板有急事,专门吩咐鄙人招待赵先生。」
便这时候,有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从旁边一条廊道里走了过来。
赵景阳眼神一凝,见担架上躺着一个面白如纸、气息微弱的女人——她头发有些乱,双手、一条小腿皆胡乱裹着些纱布,隐见血色;但她脸上含着澹澹的笑,眉宇间是坚毅,眼神里是坦然。
她气色极差,柔弱中却有无比坚强,实令人心生呵护之意。
一股凶勐狠厉的气息从赵景阳身上爆发出来,一瞬间,梁仲春汗毛倒竖,仿佛被人一把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
——特么,怎么敢?!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敢这么对待?!
赵景阳一步跨出,已到了担架前;几个抬着担架的被赵景阳气势所慑,抬不住,松了手;赵景阳一把捉住担架一角,伸手去扶她。
她却勉力扭身避开,澹澹说:「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上不得台面的,就不要拿来丢人现眼了。」
这扭身避开同时,分明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赵景阳看着她一双被纱布随意裹着的手及一条小腿,就这么捉着担架,平在空中;转过脸来,狭长的眼睛钉着梁仲春:「我给姓戴说,若我的人少了一根汗毛,便要跟他算账,梁仲春,你来说,这账,怎么算?」
梁仲春已是心中发麻。
赵景阳的气势镇压着除开苏琰之外的所有人,只这几个呼吸的功夫,梁仲春已是两股战战,汗流浃背。
他嘴皮子颤抖:「景爷息怒,景爷息怒!」
说:「是误会,误会呀!我们之前不知道...便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惹您生气呀!」
担架上的苏琰,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
她之前以为复兴会这帮侩子手想耍手段诈她,但听到梁仲春口呼「景爷」,又见这些侩子手骇然无色模样,哪里能不知道,这个称自己是他的人的人,就是那位横行霸道的赵景阳?
苏琰心中一颤,抿嘴无言间,更见几分柔弱。
「景爷...是赵景阳!是红玉姐...一定是她让赵景阳来救我了...」
她怔怔正在出神,却被一声惨叫惊的回过神来,待一看,见梁仲春已经倒在地上,抱着一条腿惨叫着满地打滚。
赵景阳震臂发劲,苏琰顿觉如腾云端,被一股无形的劲托起来,落在赵景阳的怀里。
他抱着苏琰,劲力贯通苏琰全身,固其伤势,苏琰竟不觉疼痛;便他钉着梁仲春:「废你一条腿,告诉你们戴老板,今天这事老子记住了;一千万经费,还剩九百万!」
赵景阳抱着苏琰转身就走,留个一百万的锅给梁仲春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