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类的手段,最浅显的便是精神暗示。譬如赵景阳,就会这一手。给自己身上来这么一招,或者给周围的人来这么一招,可以让所有看到他的人‘看不到他’,也就是忽视他的存在。
天心教派能神秘的只有一个名字,大抵便是这一类的手段。不是没人发现他们,而是发现过他们的人,都忘了他们,都忽视了他们。
再一个便是印记。
炼化宫羽衣的系统,没有得到多少信息,却得到一个印记。而这道印记,赵景阳知道。
当初那位跑到红光搅风搅雨的白骨教派的大主教,落到董红玉手中,被索魂灯炼了神魂,从中得到了许多关于邪教的信息。
在这位大主教的脑子里,天心教派的信息也不多,但有一道印记——这道印记,与宫羽衣系统炼化所得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样的印记,其实每个邪教都有一个,相当于邪教的徽章。
比如白骨教派的徽章,其印记,类似于一只张开五指的骨手。
天心教派的徽章,也就是印记,则是几根扭曲线条交织而成的模湖背影。
所以当时赵景阳就知道了宫羽衣脑子里的系统是什么来头了;这也是他在宫羽衣身上留一道后手的根本原因。
明伦和旁边的李珏,皆若有所思。
赵景阳便道:“虽然我这里给那厮来了一下狠的,但以羽氏、李氏为鉴,此间情况仍不容乐观。”
道:“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如羽氏一般,为其所制的大贵族;更无法得知,这个帝国,从上到下、官府民间,有多少人是它的棋子。”
闻此言,明伦和李珏皆是色变。
这样的手段,实在可怖。甚至于,自己被那邪神所制,自己都不知道。
...
白凌波和宫羽衣在中间的一间客舱里。
白凌波妙目流转,在宫羽衣身上打量来去,笑道:“我与你从小争到大,如今羽氏已亡,你该是彻底服输了罢?”
宫羽衣听了,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都到这份上了,你居然还纠结于此?”
白凌波笑起来:“你知道,我这个人,做事从来有始有终。”
宫羽衣哑然,叹了口气,道:“好,你赢了。”
白凌波闻言,笑容一滞,半晌,也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认输了呢...”
宫羽衣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