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外修行者的风姿气度,的确非同凡响,完全能够满足普通人对‘仙家’这两个字的理解和期盼。
当然,在赵景阳眼中,他们与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倒是多看了瑶池宫主几眼——瑶池宫主的美貌和气质,在赵景阳而言,是这些年见过的女人之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既是修行中人,修为既高,作为普通人时候的身体缺陷,早是消弭,完美无瑕;其气质清冷犹如高悬在夜空的月,赤足晶莹,衣带飘飘之间,有一种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的味道。
尤以一派之主,眉宇间有一股凛冽的女强人的气质。而这样的气质,最是教赵景阳动心。
无多言,入内。
各自落座。
道玄含笑开口道:“早闻赵先生之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赵景阳笑道:“道玄真人客气了,当不得。”
说:“水魔兽、兽神为害,诸位慨然奔赴南疆除害,我很是敬佩。”
别的都不说,只此一事,眼前的这些人,就值得所有人敬佩。
毕竟那水魔兽、兽神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与之斗法,有身死的风险。既知有此风险,还能慨然奔赴,自有其大仁大勇的品行。
古时候有个叫陈不占的人,知道国君有难,就要去救援;但他生性胆小,害怕得吃饭拿不住勺子、上车抓不稳车辕。
人就说你这么胆小,去了有什么用?不是白白送死?
陈不占说是这是道义、公义。胆小怯懦只是他个人的事。胆小,并不耽搁他去行道义。
然后他被兵器碰撞的声音吓死了。
先贤赞他有大勇气。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秉持道义,这是人之大勇。
道玄等人听了赵景阳称赞敬佩,皆露出笑容。
然后谦虚道:“那兽神、水魔兽与我等早有仇怨,于公于私,皆不可任其作乱。”
兼顾公私,没有什么不对。
赵景阳笑道:“我这次到底来的突兀,颇是有些歉意。正好先前与剑圣行至道中,逢着魔教万毒门的魔崽子,便一体擒拿,借花献佛。”
说着托掌而起,那灰不熘秋的小球便滴熘熘飞到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