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完全黑了,直到把所有的村民都问了个遍,结果也一样。
所有被调查对象都是一样的口径,这足以说明他们没有撒谎,而是真的不能确定蒋文涛到底在不在家。
可谓是一无所获,不过舒畅倒是并不沮丧,因为至少没有完全排除蒋文涛作案的可能,可以继续调查这个家伙了。
杨建刚和顾晓桐倒是多少有点失望,不过很快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来到警车前,杨建刚朝舒畅和顾晓桐一招手,说句收队,就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他想过过开车的瘾。
顾晓桐见杨建刚钻进了驾驶室,就赶紧坐到了副驾位上。
舒畅想叫顾晓桐,却又把到嘴边的话重重吞了回去,只好独自坐到后座上,心情显得特别郁闷,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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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舒畅更郁闷的是,蒋文涛的指纹与作案现场所获取的指纹完全不同,这使他很受挫,因为不能确定蒋文涛就是凶手。
现在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蒋文涛不是凶手,另一种就是作案现场所获取的指纹不是凶手的。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舒畅来说都是打击,都会产生挫败感。
就在舒畅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长呈短叹时,顾晓桐走了进来。
顾晓桐瞧见舒畅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用调侃的腔调问:“咦,舒畅同志,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发愁了,这样子还能叫舒畅吗?”
舒畅瞪眼站在身旁的女孩,紧接着又挤出个笑,扬声道:“你看我这样子像在发愁吗?跟你说吧,舒畅就是舒畅,任何时候都不愁。”
顾晓桐指着舒畅说:“装吧,你就使劲装吧!我还不了解你,哼!”
舒畅故意拖着嗓音说:“别说,你还真就不了解我呢。”
顾晓桐不假思索地问:“舒畅,你说说,我怎么就不了解你啦?”
舒畅嘟哝着说:“你要真了解我,就不会不接受我的约会。”
到这时顾晓桐才明白了舒畅的意思,笑嗔道:“说什么呢你,这哪跟哪呀。跟你说吧,我说的是工作上的事,你在替指纹发愁。”
舒畅一挺腰坐直身子,瞅着顾晓桐说:“没错,指纹鉴定结果的确让我失望、沮丧,不过,这并不能把蒋文涛从嫌疑犯中排除。”
顾晓桐思忖了下问:“你认为现场取到的指纹不是凶手的?”
舒畅反问道:“顾晓桐,你敢确定那枚指纹就是凶手留下的吗?”
顾晓桐答应:“应该是凶手的,因为不光被害人身上、皮包上,还有断了项链上,都有这枚指纹。”
舒畅继续发问:“你能确定没有人破坏作案现场?”
顾晓桐瞪大眼反问:“舒畅,你怀疑有人破坏了作案现场?”
舒畅点点头:“在派出所民警赶到现场之前,报案人就已经在现场了,你能确定她就不会动被害人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