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茹不信地说:“我妈去外面买馄饨,怎么有时间去我家?”
杨建刚说:“你妈去买馄饨不错,可去过你家也是事实。”
刘欣茹提高嗓门问:“警察同志,你有什么证据证实这一点?”
杨建刚答道:“告诉你吧,我们从交管局的监控里查到了你妈去过你家的视频。具体情况是这样,本月二十六号晚上七点零五分,你妈骑电动车进了你家所在的福源小区,七点二十九分,你妈又骑电动车从小区里出来了。这中间有二十四分钟,你妈完全有时间将早就准备好的夹竹桃茎叶渚的开水倒进你丈夫常用的那个玻璃杯里。”
刘欣茹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想替母亲辩白,却又说不出话来,因为警方提供的证据确实令她难以辩驳。末了,她诧异地问:“警察同志,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我妈出去过,而且还骑了电动车?”
杨建刚平静地说:“跟你说吧,不久前我们去学校找过你儿子付泽琨了,他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
刘欣茹又惊又气,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一时间无话可说。
杨建刚看着低头不语的女人说:“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警方的判断吧。大姐,你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想办法劝你妈配合我们警方,而不是打电话通知她逃跑,因为这非但帮了她,反倒加重她的罪责。”
刘欣茹见杨建刚这么一说,赶紧把伸向手机的手缩了回来。
顾晓桐起身要缴刘欣茹的手机,见杨建刚摆手,就重新坐下。
沉默了半晌,刘欣茹声音有点颤抖地说:“这事要真是我妈干的,那怎么做对我妈最有利?”
杨建刚一脸严肃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项政策你应该清楚吧。因此上,对你妈最有利的做法,就是坦白交待,争取从宽处理。你妈毕竟是个上了岁数的人,而付建强又有错在先,只要你妈主动交待,认罪态度好,是完全可以争取到轻判的机会。”
刘欣茹思忖了半天才说:“好,警察同志,到时我来劝我妈。”
杨建刚悦声说道:“这样做就对了,你是在帮你妈呀。”
舒畅和顾晓桐彼此冲对方使了个眼色,露出愉快的笑容。
刘欣茹不再说话,靠在床头上想自己的事,脸上露出忧伤的神色,眼睛渐渐地湿润起来。她在为母亲难过,在为自己难过。
杨建刚见刘欣茹不说话,也就不吭声了,只管耐心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过后,邓凤娥推门走了进来,瞧见警察坐在病房里,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想掉头就跑,末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来。不过,她没有向警察打招呼,好像把他们当空气了。
杨建刚见邓凤娥冷着脸也不介意,反倒客气地向她问好。
邓凤娥依旧冷着张脸问:“你们又来这儿干什么?”
舒畅盯着邓凤娥:“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毕竟我们是尊重你的。”
邓凤娥没好气地说:“你要嫌我态度不好,离开这儿就是了。老实说,我真心不想见到你们,看到你们我就烦。”
舒畅冷笑一声说:“恐怕不光是烦吧,还得加上怕才对。”
邓凤娥外强中干地反问:“怕,我干嘛要怕你们?”
舒畅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因为你犯法了,自然得怕我们警察。”
邓凤娥勃然大怒:“别血口喷人,要不就别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