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峻衡脸上闪出丝笑说:“我可没有下这个结果哦,杨队也没有,我们只是根据死者的伤情来推测凶手的身份。当然,我和杨队一致认为凶手为民工的可能性最大,同时也认为这是条很不错的线索。”
杨建刚见顾晓桐把眼光移向自己,只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舒畅肯定地说:“杨队,老赵,我有证据证明小顾判断是正确的。”
杨建刚看向舒畅:“你有什么证据?”
舒畅答道:“刚才在卫生间勘查时,发现浴室与厕所的隔墙很新,估计也就是几天前砌的。当时我想问死者丈夫,转念一想,过会儿你会找死者丈夫问话,我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再说,我还没完成勘查。”
赵峻衡抢着说:“这倒是个新发现,而且很有价值,很重要。”
杨建刚点了点头,默然片刻问道:“小舒,现场勘查全部完成了?”
“完成了。”舒畅答道,“所有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过了,里面的摆设都整齐,没有发现乱糟糟的情况,这说明案发时没有发生过追打。除了卧室,其它地方都没有发现血迹,只有脚印和指纹,我和小顾都提取了痕迹样本,等回去后进行鉴定。”
杨建刚问:“物证呢,就只有这条项链和这根塑料丝吗?”
舒畅解释说:“由于客厅和房间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也就没有检测鉴定的必要,所以就没有将它们当作物证。当然,要是杨队认为有必要,那我现在就去把那些可以视作物证的东西带走。”
杨建刚想了想说:“你是痕检员,一切由你决定,我相信你。”
“谢谢杨队的信任。”舒畅一本正经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任何有价值的物证,更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哪怕非常隐蔽。”
杨建刚对舒畅笑了笑,转身朝客厅走过去,准备找死者丈夫问话。
赵峻衡和舒畅没有跟杨建刚出去,而是一道收拾尸体。
死者丈夫一直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闹也不哭,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脸上写满了悲伤,痛苦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杨建刚走到沙发前,看了悲痛欲绝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安慰起他来。其实,安慰对这个痛失爱妻的男人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
顾晓桐见死者丈夫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抹眼泪,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尽管明白劝慰收效将微乎其微,但还是开口开导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