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阳沉默半晌,突然从嘴巴里蹦出一句话:“我干嘛要杀她?”
杨建刚逼视着嫌疑人说:“这你心里清楚,就不用我解释吧。”
王冬阳瞪着杨建刚,粗暴地嚷道:“清楚,清楚个啥,我就是不清楚。要是我清楚的话,那我就不会这么问了。清楚,清楚个屁!”
舒畅冷哼道:“装吧,你就装吧。看你老实巴交的,还挺能演的。”
杨建刚想了想说:“行,那我就把你的作案动机说出来。简单地说,你是看到唐莎莎长得漂亮,就动了邪念,想要强暴她,却又没有得逞,因此一怒之下便操起随身携带的大铁锤将她砸死。也许你不会向我们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既然是事实,那你最终肯定要承认。”
王冬阳眼里闪出丝惊惶,怔了一怔,故作镇定地说:“瞎猜,压根就没有的事。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没碰女人都这么长时间了,哪会想那事儿,你就别胡说八道了。这么说我,纯粹坏我名声。”
杨建刚说:“就因为你长时间没碰女人,见了女人就想入非非,更何况唐莎莎这么年轻漂亮。我想,你是被什么触动了。”
舒畅补充道:“王冬阳,你是不是看到唐莎莎什么了?”
王冬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晃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啥也没看到。真的,警察同志,我啥也没看到。”
舒畅专注着王冬阳那张黝黑而结实的四方脸,沉声说道:“你在撒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撒谎。王冬阳,你给我猜中了。”
王冬阳像被别人当场抓到了似的,神色慌张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有天早上我来她家干活,无意中看到她换衣服。”
舒畅心头一喜,厉声问道:“于是,你就对唐莎莎动了邪念对吧?”
王冬阳矢口否认:“没……没有,真的没有。要是我动了邪念,当时就会对她动手,因为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老公不在家。”
舒畅说:“当时你克制住了自己,才没有对唐莎莎动手。过后你就天天想那事,越想越无法克制自己,于是案发当天你就去了她家。”
这回王冬阳像被什么镇住了一样,没有像之前那样矢口否认,而是陷入到一种若有所思的沉默之中,迟迟不开口说话。
舒畅继续说:“你先是站在唐莎莎家楼下观察,发现唐莎莎在家,而她丈夫又不在家,就壮起胆上楼去了。你事先配了唐莎莎家的钥匙,所以轻而易举地开锁进了她家。你要强暴唐莎莎,却遭到她的抵抗,末了因未能如愿以偿而暴怒,便拿起大铁锤往她脑后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