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回到村口时,杨建刚就吩咐舒畅和顾晓桐勘查村口通往镇上的马路。不过,这条马路过往比较大,加上案发至今已经过去十个多小时了,要查出凶手的车子情况确实很困难。
尽管困难很大,希望渺茫,但舒畅和顾晓桐还是认真勘查起来。
正如所预料的那样一无所获,根本就找不到与凶手轮胎相吻合的痕迹。换句话说,到现在也无法确定凶手的车子是不是停在村口。
杨建刚站在村口那棵花繁叶茂的樟树下沉思起来,两道浓眉都快要拧成一股绳了,神色有些焦虑。也是,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一头雾水,又怎能不着急,不忧心忡忡呢?
顾晓桐瞧见支队长这模样,俏脸上反倒绽出甜甜的笑容,似乎以此来安慰他。与此同时,她也在考虑在场的人都要面对的问题。
半晌过后,杨建刚突然作出决定,不再煞费苦心地寻找凶手的车子痕迹,也不再把确定车子停在哪儿当作最重要的工作来抓。
舒畅对支队长的决定感到诧异和不解,问道:“杨队,为什么不接着勘查另外两条马路,没准用不了多久就会大有收获呢?”
顾晓桐附和着说:“是呀,不就两条马路嘛,用不了多少时间。”
“你俩不辞辛苦,积极肯干,我很高兴。”杨建刚说,“不过我想,如果我们能够确定昨天晚上被害人在哪打牌,就可以确定凶手的行动情况。这样一来,我们不用寻找车子的痕迹,就可以确定车子停在哪。”
赵峻衡表示赞成:“对,我觉得杨队这个思路很好,完全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我们确定了被害人在村里打牌,就可以断定凶手的车子一定进村了,到时只要勘查剩下的两条马路来确定第一现场,从中找到证据和线索。倘若被害人去镇上打牌的话,那便可以断定凶手的车子没有进村,这儿就是第一现场,也就是村口。”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舒畅点头说了句,接着又看向顾晓桐问:“小顾,你还有什么看法吗?”
顾晓桐微微一笑道:“经各位前辈一点拨,我也就茅塞顿开了。不过,我还有一点不大明白,为什么凶手去镇上打牌,凶手就会在村口,也就是我们站的这个地方行凶,而不会在别的地方?”
舒畅说:“如果凶手选择在别处行凶,就不会把尸体抛到鱼塘里。”
“没错。”杨建刚说:“凶手作案的地点一定离被害人打牌的地方不远,因为他需要一直盯着被害人,然后就近选择一个隐蔽的地方动手。如果被害人在镇上打牌,凶手肯定不会开车把尸体运到这来。”
舒畅瞅着顾晓桐问:“小顾同志,你现在明白过来了吧?”
赵峻衡笑着说:“像小顾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哪能明白呢。”
顾晓桐答道:“明白,谢谢各位前辈指点。”说罢咯咯一笑。
杨建刚看着面前的三位手下,面带笑容地说:“既然我们意见统一了,那就按计划行动吧。老赵,小舒,你们现在就回警局去。”
舒畅高声应了句,上前一步伸手拉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
紧接着,赵峻衡也上了车,坐在副驾位上。
杨建刚看着警车一溜烟朝前疾驰而去,然后叫了声顾晓桐。
顾晓桐心情不错,一边跟着支队长大步流星往村里走去,一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活像一只快活而又可爱的小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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