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案发现场,顾晓桐就举起摄像机咔嚓咔嚓地拍起照来。
与此同时,舒畅也打开了工具箱,取出放大镜、棉签、胶带纸和物证袋,还有手电筒。他先拿棉签往凝固在地板上的血里蘸了蘸,并将带血的棉签放进物证袋,接着拿起放大镜对着尸体仔细检查起来。
顾晓桐做起舒畅的助手来,他吩咐她拍痕迹就拿起摄像机拍,吩咐她用胶带纸取痕迹样本就小心取样本,全神贯注做好每一件事。
舒畅把尸体上的痕检完成了,接着将手电筒格外明亮的光移向地板,开始认真勘查起现场来。他发现了痕迹便吩咐顾晓桐拍照,然后用胶带纸取样,装进物证袋里。将整个店铺仔细勘查了个遍,只找到了鞋印,而且只有两种大小不同的印迹。
不过,在右边的柜台内,舒畅看到了一些打碎了的瓷片。他小心将它们捡起来,装进一个大物证袋里,交给身边的顾晓桐,然后站起身拿手电筒照射陈列在柜台里以及木架上的古玩,继续认真检查。
舒畅一心希望能够从中找到重要线索和证据,然后把所有的古玩都仔仔细细查看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些东西像没有动过一样,不仅摆放的位置没有任何异常,而且上面什么痕迹也找不到。
然而,当舒畅走出店抬头查看时,发现右边的墙角上有个摄像头,心头不禁一喜,便叫顾晓桐把搁在店内的铝合金扶梯端过来,他要好好查一查这个摄像头。不一会儿,顾晓桐便端着扶梯从店内走了出来。
舒畅爬上扶梯,先仔细看了遍摄像头,发现连接的电线被剪断了,心头一凛,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免有些失望,同时在心里爆了句粗。他接过顾晓桐递来的螺丝刀,开始拆下摄像头,作为一个物证。
在舒畅做完尸体上的痕迹检查后,赵峻衡便开始做尸检。他先翻了翻死者的眼睑,发现瞳孔散大,眼角膜轻度混浊,接着又把眼光移到死者的脸部,发现面部有三处伤痕,其中右脸颊青肿,前额有道划痕,鼻子受到重击,鼻腔里大量的淤血,嘴巴也受到了击打,牙齿上有血迹,不过每颗牙齿倒是完好无损,最后拉开死者的衣服,仔细查看起尸斑来,尸斑已经融合成大片,尸僵也已经全身出现。
杨建刚瞧见赵峻衡抬头看向自己,便问道:“老赵,情况怎么样?”
赵峻衡答道:“从尸斑、尸僵,以及眼角膜浑浊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在六小时内,也就凌晨两点半左右。当然,这只是初步估计的情况,至于具体的死亡时间,还得等解剖检验后才能确定。”
杨建刚问:“伤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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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刚一边检查尸体上的伤情,一边回答道:“死者头部没有伤情,脸部受到重击,但不会致命。四肢没有受伤,主要伤情集中在上腹部,总共有五处伤口,全是刀伤,其中有一刀伤在心窝处,应该刺到心脏,很可能是致命伤。左侧第五根肋骨处有一处刀伤,可能刺入肺部,右侧锁骨下方有一处刀伤,左边肋骨下方有两处刀伤,估计刺到了脾胃。尸表的情况就是这样,至于死亡原因等解剖后再确定。”
杨建刚注视着尸体说:“这么看来,死者生前与凶手搏斗过,最后因挡不住凶手的刀而被刺死。”
赵峻衡点点头:“没错。从整个受伤情况来看,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死者确实反抗过。不过,反抗的程度并不激烈,因为只有面部受到重击,而其他部位并没有受伤,这让我们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