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猜想他们是学校的领导,并且其中一位是危校长,便叫了声危校长。果然,那个高个子男人应了声,便向警察打起招呼来。
彼此寒暄了一阵,杨建刚便领着两位校领导穿过警戒带,走到尸体前,指着尸体请两位领导辨认,看看是不是学校的老师。
两位校领导只看了死者一眼,脸上立马就露出难过的表情,努力克制住自己,才没让眼泪流出了,末了只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默然半晌,危校长才声音低沉地对杨建刚说:“杨队长,他就是我们学校的纪老师,叫纪开来,教数学的,还是高二(18)的班主任。昨天还向我汇报过,谁知今天就出事了,真是令人可惜,令人痛心啊。”
袁副校长也跟着危校长痛心,眼圈一红,差点就掉眼泪了。
被害人身份终于确定了,杨建刚在心里松了口气,看到两位校领导这么难过,安慰道:“世事无常,两位领导得节哀顺变哪。”
危校长无奈地叹口气说:“人都这样了,不节哀顺变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协助你们警方抓到凶手,好告慰纪老师的在天之灵。”顿了顿又问句,“警察同志,我能替你们干点什么?”
袁副校长紧跟着表态:“杨队长,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破案。”
杨建刚先向两位校领导表示感谢,然后才回答道:“由于赵法医马上要解剖检验尸体,按规定需要征求被害人家属的意见,所以我们得尽快见到家属,好征求他们的意见。危校长,你要不方便打这个电话,我来替你打,请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
危校长神色凝重地说:“杨队长,这电话我来打,只是这会儿你见不到纪老师的家属,因为纪老师不是本地人,只身来我们学校教学,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顿了一顿,“说真的,这电话我不知道怎么打才好,可又不得不打,唉!”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袁副校长主动请缨:“我来替你打吧,危校长。”
危校长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起纪老师儿子的电话来,因为纪老师于三年前离婚了,现在还是单身。
电话那头传来了哭声,儿子正在为父亲的不幸去世而悲痛万分。但毕竟是男人,哭了几声后就哽咽着回答危校长的提问。
末了危校长把手机递给杨建刚,让他向纪老师的儿子征求意见。
作为儿子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父亲的遗体被解剖,但在杨建刚一番解释和劝说之下,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还恳请警方尽快抓到凶手,好替他父亲报仇,好告慰他父亲的在天之灵。等警方可以把遗体交给他时,他会赶来办理父亲的后事。
挂了电话,杨建刚吩咐舒畅和赵峻衡处理尸体,他和顾晓桐问话。
话音刚落,舒畅和赵峻衡便动手处理尸检,然后装进尸袋里。
杨建刚和顾晓桐跟着两位校领导,穿过警戒线,往前走了十几米,见两位校领导立住了脚,也跟着站住了。
这时,保安老刘也走了过来,站在危校长身边,神色凝重。
危校长看着杨建刚说:“杨队长,就在这儿问吧。”
杨建刚点点头,表情严肃地说:“危校长,我们想了解纪老师的情况,请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而且一定要真实,不要有丝毫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