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问:“你有没有动过被害人?”
中年男人答道:“没有。虽说我胆子比较大,但还是不敢动死人。”
杨建刚问:“当时你看到什么没有?”
中年男人摇着头说:“没有,当时河边没有别人,就我一个人。”
杨建刚问:“报过警后,你是不是就离开了?”
中年男人答道:“是,打过电话,我就往马路走过去,一来是我有些害怕,不敢再呆在这儿,二来我想让你们更容易找到出事地点。”
杨建刚问:“在你站在马路上等我们的时候,有没有人经过这?”
中年男人答道:“有,都是些晨练的人,他们打我身边过。”
杨建刚问:“有没有人去过案发现场?”
中年男人答道:“没有。他们只顾着跑步,没有注意到河边的尸体。其实,从我报案到你们起来还不到十分钟,所以过往的人也不多。”
杨建刚问:“在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
中年男人答道:“没有。警察同志,没有人去过案发现场。”
杨建刚默然稍许,礼貌地说:“大哥,谢谢你了。”
中年男人笑着说:“别客气,警察同志,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要还有什么要问的话就问吧,不过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过你了。”
杨建刚笑道:“也就因为这样,我没什么要问你的,你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向警察道了声别,拔腿就沿着河边的马路往前跑。
舒畅看着报案人离去的背影,问道:“杨队,他说的全是实话?”
杨建刚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他跟死者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当着警察的面说谎。不过,他的话也没有给我们任何线索。”
舒畅说:“他只是发现了尸体,又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哪会有什么线索呢?线索嘛,这还得我们绞尽脑汁想办法找哪。”
顾晓桐说:“等找到被害人家属了解情况下,应该会有眉目的。”
“但愿如此吧。”舒畅沉吟了几秒钟又说,“从找到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激情凶杀,而不是有预谋的。”
顾晓桐不假思索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舒畅答道:“如果是有预谋的话,那凶手应该会戴手套,甚至是穿鞋套,这样案发现场就不会留下肉眼可见的脚印,被害人身上也不会有那么清晰的手印和指纹了。我这么一说,你应该明白吧?”
顾晓桐点点头:“说的也是,凶手事先并没要杀害被害人。”
舒畅说:“刚才也说过,凶手可能是被害人的男朋友。假设真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应该是遭到了被害人的拒绝,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对被害人下手了。”
顾晓桐想了想说:“还有一种情况也不能排除,就是被害人一个人在河边散步时,凶手看见了被害人,或者一直跟踪被害人,见周围没有人,便心生邪念,先是强暴了被害人,然后又将被害人掐死。”
舒畅说:“如果凶手与被害人素不相识,就算心生邪念施行强暴,也不应该掐死被害人哪。杀人,那应该要有深仇大恨,对不对?”
顾晓桐说:“一般情况应该是这样,但也有例外,比如凶手怕被害人举报而将她掐死,比如凶手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掐死了被害人。”
舒畅思忖了下说:“没错,你说的这种情况也确实存在。”
顾晓桐笑了笑,见杨建刚不吭声,问道:“杨队,你认为呢?”
杨建刚沉吟着说:“我觉得你们俩分析得都有道理,都合乎逻辑。至于我嘛,更倾向被害人为男朋友所杀这种情况,因为这与激情谋杀更相符。还有就是,一个女孩子不可能这么晚来河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