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刚问:“你对领导不满,对官场不满,甚至对这个社会不满,你愤愤不平,牢骚满腹,有强烈的抵触情绪,甚至反抗,对不对?”
李至诚承认道:“没错,的确是这样,我就是对实现不满。”
杨建刚问:“因为不满,你便仇恨官场,仇恨领导,对吧?”
李至诚理直气壮地答道:“他们这样对我,我当然有理由仇恨。之前不提拔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不让我进口子,少发我绩效奖,让我拿最少的钱,狠狠地打我脸,让我在镇里很没面子。说真的,我不在乎这点钱,可我在乎我的面子,在乎我的尊严,所以我恨他们。”
杨建刚问:“李至诚,你说他们指哪些人?”
李至诚脱口而出:“班子成员,每一个成员。”
杨建刚问:“你最恨得应该是曹鹏飞书记,对吧?”
李至诚激愤地说:“你是一把手,一切都由他安排,由他做主。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处境都是由他造成的,他得负主要责任,他严重地伤害了我,我当然有理由恨他,恨死他了。”
杨建刚目光严厉地盯着嫌疑人:“于是,你就想方设法杀害曹鹏飞,以发泄你心中的不满,你心中的仇恨,是不是?”
李至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怔了一怔,矢口否认:“没,没有,警察同志,我没有杀曹书记。之前我就说过,曹书记的死跟我没关系,一丁点关系也没有。我真的没有杀曹书记,你们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杨建刚指着桌上的鉴定报告,厉声说,“证据都在这儿,你还敢说我们冤枉你,简直是岂有此理。”
舒畅拿起份鉴定报告,严肃地说:“李至诚,这是指纹鉴定报告,经过比对,你的指纹与作案现场留下的指纹一致。你应该清楚指纹具有唯一性,因此我们警方可以据此确定,你就是杀害曹鹏飞的凶手。”
李至诚嗤之以鼻道:“什么指纹,根本没有的事,是你们瞎编的。”
舒畅又从桌上拿起份鉴定报告,注视着嫌疑人说:“这是DNA鉴定报告,经过比对,留在曹鹏飞卧室里,准确说是曹鹏飞床上的头发,与你的DNA完全一致,这完全可以证明,你就是杀害曹鹏飞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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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诚突然不说话,只扫了眼面前的警察,嘴角边浮出丝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