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啊,省得我老惦记,老弟我成天跟那黑瞎子较劲儿,这回还差点让那黑瞎子给收拾喽。”
此时说这话的老陈头,穿着一身厚实的棉袄棉裤,裤脚子还沾着些灰,就那么坐在炕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道。
徐禄他们几个,嘴跟那小簸箕似的,不停地往里扒拉着吃食,耳朵可竖得尖尖的,仔细听着杨大爷他们唠嗑,心里头对一会儿要去赶山那事儿,充满了盼头。
吃完饭,老陈头麻溜地开始捆扎腿绑子。这可把老陈头的儿子陈红星、他媳妇儿吴凤娇还有儿媳妇刘佳佳给急得够呛。
“爹呀,您可别去啦,这多危险呐!”陈红星扯着嗓子喊。
老陈头赶忙应道:“儿啊,别操心,爹带着人进了山,就在外面那林子里转转,况且咱这么多人,这么些条狗,指定没啥事儿。”
好说歹说,一家人这才勉强同意老陈头跟着上山。
这老陈头出门前,不光背上了一杆十六号挂管,还把他家那三条狗给牵上了。
他家这三条猎犬的名儿起得那叫一个直截了当,头狗叫狼大,两条帮狗分别叫狼二和狼三。
至于那还没长大的最小的一条,自然就叫狼四,简单粗暴得很。
在院子里的时候,大伙还试着让狗群凑一块儿磨合磨合。
好在两伙狗之间没咋起大冲突,就是互相闻闻味儿,然后又各自散开,冲着自家主人摇头晃尾巴。
不过后来徐禄把豺狗子放下来后,两边就有点不对付,互相汪汪叫了几声,但到底没真咬起来。
收拾妥当后,这一行人扛着家伙什,牵着狗,就朝山里奔去。老吴也跟着出了门,送他们到屯子口,这才转身回家。
一路上,徐禄瞅瞅周围的景色,心里头琢磨着,这次说啥也得多整点好东西回去。
徐禄正寻思得美呢,前方那正迈着腿儿,慢悠悠走着的赤虎儿,冷不丁停下了脚步。
它抬起脑袋,鼻翼呼扇呼扇两下,像是捕捉到了空气中猎物的味儿,眼睛一下子亮得跟灯泡似的,扭头朝着徐禄咧咧嘴,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