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条大黄狗一整天下来,不是在追野鸡的道儿上,就是在撵兔子的途中,一直到天都快黑了,啥也没逮着,带着三人在山上转悠了一整天。
还好朱刚壹他们仨也不傻,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一整天简直就是瞎子点灯——白费。
“小嵩,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这借来的啥破狗啊?勒死吃肉算了!”回家的路上,朱大昌不停地嘟囔着埋怨严嵩,“白跑这一天,耽误多少正事儿啊?”
朱刚壹走在旁边也没多吭声,他作为长辈带着人赶山,要是帮不上忙还埋怨小辈做事不利索,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但他不吭声,也没拦着朱大昌唠叨,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态度。
这时候严嵩也觉得理亏,确实是自己“借”来爷爷奶奶家的狗不好使,没跟上黑瞎子的踪迹,朱大昌埋怨几句也是正常的。
等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严嵩问朱刚壹:“刚壹大爷啊,咱明天还撵不撵啦?”
“撵!”朱刚壹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天咱仨都追到五姑顶子下边儿了,明天早点出发,这回咱仨不带狗了,我就背着枪,你俩拎着刀,我瞅准机会开枪就打,指定能把它崩死!”
“行!”严嵩琢磨了一下,心想这样也行,反正朱刚壹是老把式,有一杆汉阳造,再加上自己和大昌手里拎着攮上侵刀的长条木棍做掩护,任凭那黑瞎子再凶猛,也必定倒在朱刚壹的枪下。
商量好了以后,三人各自回家休息。
而徐禄这边呢,打从早上开始,朱刚壹他们三个人到了昨天寻到那黑瞎子拆狗的那块地儿之后,他也正巧敲响了冯奶奶家的院门。
在徐禄眼里,要说可怜呐,像这种家里没了顶梁柱,还得拉扯着几个孩子的老人,那才是真叫可怜。
冯奶奶家的儿子和媳妇儿当年都参军去南边打猴子去了,结果那让当时世界第一的帝国都撑不住的魔鬼战场,最终还是把英勇的他们给永远留在了那儿。
徐禄打完招呼得到回应后,才进了院子,这会儿发现覆盖着厚厚大雪的,就只扫出了一条通往茅厕、院门,灶房和主屋的十字形状的走道,其他地方的雪都堆在那儿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