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被陆怀瑾冷冷的一眼瞥过,他还是埋头接着吃饭了。

天大地大干饭最重要。

许年年看着认真吃饭的两个小孩:

“今天在托儿所过的怎么样呀。”

陆泽鼓起吃的圆圆的两腮,咽了下去:

“挺好的啊,中午跟着二牛去他们家吃了饭。”

怕自己字数太少,显得敷衍,他又多说了几句话:

“还吃了婶婶留下的糕点,李大娘对婶婶也特别关心,我就跟他们说了婶婶跟叔叔昨天晚上把床弄塌了。”

自己是因为这个误会叔叔打婶婶的,说出去,至少证明两个人没打架,只是床塌了。

桌子上寂静了两秒。

张亮实在憋不住了,刚才吃的太快,一听这话,米饭不小心跑到气孔里了。

他连忙起身跑到一旁,使劲咳了半天。

此刻的许年年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嫂子刚才那么跟自己说话了。

她头也没抬,耳根都在发烫。

陆怀瑾咬了咬后槽牙,自己的娃,不能打,不能打。

陆泽看见他们都沉默了,小声地问了句:

“我说错话了吗?”

许年年捏紧了筷子,知道他敏感,而且小朋友也是在实话实说,自己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陆怀瑾轻咳一声:

“以后咱家的事情,尽量少跟外面人说,自己家里人知道就可以了,比如家里吃的糕点好吃,饭菜好吃,有些小朋友家里吃的不好吃,他们就会心里不舒服,叔叔跟婶婶关系好,有的人爸妈关系不好,对不对?”

陆泽用力地点头:

“以后我不说了。”

他以前天天没小朋友跟他玩,他也心里不舒服啊,最懂这种滋味了。

张亮终于咳完了,重新回到座位上,欲言又止,闷头默默吃饭。

吃过饭,张亮连连朝着许年年道谢。

却被陆怀瑾下了逐客令:

“行了,耳朵都起茧了。”

他起身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到一起,今天的菜是吃的一点不剩。

许年年跑进屋里将绿豆糕打包好:

“谢谢张同志的帮助,欢迎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