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看了眼他的手,没吭声,每次从外面回来,手上都是一道道口子。
她端来一盆子热水:
“先洗洗手,我给你涂点药膏,这么冷的天别给弄出冻疮来就麻烦了。”
冻疮每年都要生一次的。
“嗯。”
陆怀瑾将手埋在盆子里,手渐渐热了起来,许年年也从屋里拿回来药膏。
用毛巾将他的手慢慢擦拭干净,又将药膏打着圈慢慢擦到上面。
灶台冒出的热气,慢慢将他身上的寒气驱走。
许年年帮他涂完药膏,就靠在他的怀里:
“除任务的时候,是不是很累,又冷又饿的。”
陆怀瑾蹙眉,这种冰雪天,出任务有时候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有时候都可以感觉入骨的疼。
每天靠着对她的想念才能坚持下去。
“队里有人生病,我把你拿给我的药丸,每次分了四分之一给他们吃。”
喂药的时候,自己是有些心虚的,主要这药效果实在太好了,怕被人发现异常,他对生病的人都克制了用量。
被问就是药材珍贵,用完就没有了。
反正将人维持一个差不多水平就可以。
许年年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
“我知道你有分寸的。”
陆怀瑾摸了摸她头: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嗯,我感觉家里招贼了。”
许年年原先不想刚回来就说的,只是他忽然在自己面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想什么都告诉他。
陆怀瑾脸色越听越黑,呼了一口气,用手按了一下她的脖颈:
“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嗯,我检查过,好像没被放进来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那种人是什么技术,你要不要再亲自检查一下?”
“好。”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我有个怀疑的对象,但是怕影响你判断。”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