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城车祸后失去生育能力,整个上流圈都知道,这也是这么多年,司老夫人没有催他再婚的主要原因。
如今沈沐黎把这件令他难堪的事拿出来说,司清城脸色阴沉得要滴出墨汁。
沈家和司家情况不一样,沈家孙子辈无人,若是沈沐黎松口,同意另嫁另生,沈老夫人一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司清城沉浮商海几十年,身上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势,只是平日里他总端着儒雅温和的姿态,对谁都笑眯眯的,如一汪柔润的水,叫人如沐春风。
此时,忽地冷了脸,周围的空气仿佛结了冰。
“你再说一遍。”他弯下腰,两手撑着沈沐黎身后的轮椅靠背,将她圈在怀中,声线紧迫。
沈沐黎在他的气场下毫不示弱,冷冷回视:“司董事长不但身体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
“……”司清城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起来。
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因为养尊处优,又因为财力雄厚,不管是精神面貌还是五官皮肤,没有一点年过半百该有的松弛衰老。
看起来不到四十的样子,笑时眼尾有浅浅的纹路,给他增添的是历尽岁月沉淀下来的厚度。
沈沐黎看见他的笑,莫名来气,白了他一眼,控制着轮椅往后退,想要进洋楼的大门。
司清城握住轮椅扶手,轻松把轮椅拽回来。
没给沈沐黎反应的机会,他弯腰低头,吻住那张想了二十多年的红唇。
“……”沈沐黎一怔之后,张嘴咬住司清城的嘴唇。
只是不等她狠狠用力,司清城就掐住她的下颚,力道极大,捏得她生疼,牙齿也合不上。
想抬脚踹他下身,司清城却早有预料般,一只手按住她两条腿。
沈沐黎怒不可遏,指甲毫不留情地挠在他脖子里。
司清城只觉脖侧一阵尖锐的疼,在沈沐黎更生气之前,适可而止地结束这个吻。
两人的嘴唇刚分开,他的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沈沐黎呼吸不稳,恶狠狠地瞪着司清城,气得浑身颤抖:“以为自己二十岁呢,玩这套,要不要脸?”
司清城的脸被打偏,喉结旁的五道血痕在灯光下尤为醒目,他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嘴角勾出意犹未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