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福宁州街上忽然出现两百号身穿统一马褂手拿哨棒的汉子,两百人一下分成五组。
其中四组分别去向东南西北四城,独留一组把知州衙门的路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衙门里的捕快衙役走了出来,也不干涉他们,只是四处看了看便扭身回去了。
没人报案,就是天下太平!
街上的泼皮无赖们还跟往日一样,这时候也要出来找找饭辙,耍无赖只是他们的手段,目的,还是要吃饭的,只要是人,一天不吃他也饿得慌。
当然,他们也不算是不劳而获,毕竟,耍无赖也是要消耗体力的嘛!
刘三四人还跟往日一样日晒三竿才起,这会也着实有些饿了,到了饭点,兜里却没钱,即便有两个钱也都扔进赌场了。
四人便只能上街转转了,敞开了衣服,露出胸脯,脑袋左右摇摆的四处学么找寻今日下手的目标,是偷是抢还是讹诈,全是看人下菜碟。
前面,一个店铺的伙计正提着一桶水从门口走出来,四人对视一眼,来了!
快走几步,刘三狠狠一下撞在伙计身上,一桶水哗啦啦洒的到处都是。
“哎呦!”刘三扯着脖子使劲喊了一嗓子,随即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身后跟来的三人立刻围堵了过来,一把将伙计推进了店里。
“喂喂喂,你们怎么做事的,故意用桶撞我大哥是吧,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这事没完!”
店铺老板听的直翻白眼,暗暗在心里咒骂几个无赖,可又没什么办法,报官吧,来来回回耽误时间,衙役那边也要那点钱,花的未必比打发几个无赖少。
衙役最多就是把人撵走罢了,抓是不会抓的,都抓没了,他们的灰色收入哪里来……
因为这帮人耽误生意不值得,老板只能暗叹自己倒霉,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铜钱,颠了颠有二十来个便准备打发几个无赖走人。
刘三一见有钱拿,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走过去便要伸手,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身后一股恶风袭来,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
“嘭!”
一根哨棒贴着他肩膀砸在地面,吓了所有人一挑,老板更是一个健步就蹿回了柜台!
四人一回头,便看到几个水蓝色短卦,手拿哨棒的人站在身后,刚刚就是这些人打自己,刘三张嘴刚要探探对方来路,却不想,几人二话不说,再次抬棍打来!
“啪!”
“啊!”
狗屎运的躲过了一下,但……哨棒雨点一般落下,四个家伙挨了三五下后便躺倒在地,可对方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啪啪啪再次十几棍砸了下来。
直到把四人打的动都动不了才停下手来,柜台后的老板早就吓懵逼了,虽然也恨不得这些泼皮无赖去死,但那都是想想罢了,真看到这么一群狠人暴揍这些泼皮,老板也感觉疼。
为首的一个家伙吧哨棒杵在地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老板,“记得,我们叫‘白社会’以后,福宁州的治安归我们管理了,事后会有人找你!”
说完也不看脸色吓的发白的老板,几人抬着四个死狗一样的泼皮扔到了门口一个板车上,自然有人把泼皮们拉走。
外面围观的百姓有不少,看热闹这种事情,不论古今,都深深刻在我们的骨血里,看到四个泼皮满脸是血,一个个解气的同时也有些畏惧地看着那些拿着哨棒的汉子。
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行凶者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当这些家伙走出来的时候,百姓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大家也不在意,就这么提着哨棒自顾自走了。
……
“噔噔噔……”一连串的脚步声想起,两个满脸大汉的汉子朝着衙门跑了过来。
‘呲……’一个急刹车,鞋底在青石板路上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两个汉子看着堵在街道上,跟那些满街行凶者一样穿戴的汉子,脑子嗡嗡作响。
“呵呵,呵呵……”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王轩手下这些汉子看着对面也嘿嘿直笑,乐的见牙不见眼的,锃亮的牙齿上都冒着光,不容易啊,总算有送上门来的了!
他们也希望出去威风威风,被抓着训练了一个月,都快憋死了!
“那啥,我说我走错了你信不信!”两个汉子满身的热汗已经干了,但是,面对一群人不还好意的目光,冷汗又下来了!
“我信!”其中一人说道。
两个准备来报官的汉子呲牙一笑刚刚转身,“啪!”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
就身后有人说道:“可是,老子的拳头不信!”
“砰砰砰……”
“哎呦……好疼……不要……停……”
一阵阵惨叫声,一群汉子打的十分开心,半响后,两个来报官的汉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身上还有一滩滩白色粘稠物……嗯,唾沫,浓痰……
一群人抬着两个好汉子扔进旁边的板车上,这两人看似凄惨满身满脸是血,其实受伤并不严重,王轩早就发话了,现在各处地方都缺人干活,这些家伙都要弄回去,无论是挖矿还是烧砖都是好样的!
当然,王轩不是要剥削他们,主要是劳动改造,希望通过强制劳动来唤醒他们,改掉他们好吃懒做的毛病,希望他们重新做人,做个好人,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都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至少,王轩是这么认为的!
随着分散在城内的手下四处寻找清理这些泼皮无赖,陆续有人跑来报案,一个两个的,到中午的时候,板车上已经有七八个人了,看着差不多,赶车的人便抽动毛驴,车在嘎吱吱响动声中朝着集合地点走去。
哪里,是所有被抓回去的无赖的集中营,等人手凑够了,会他统一送去福州府改造的!
为了让他们改邪归正,王轩特意建了一个劳改营……这是多么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