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柒似乎从中感受到何为镜中花，何为水中月。

“噗！！！”

重伤的池非离喷出一口血，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持剑单膝跪地喘着粗气。

“卫柒，卫天仇是你什么人？”

刚刚经历的一切差点就要摧毁他的神智和意识。

还好对方解除了那种可怕的幻术。

在残月幻梦中，卫天仇把池非离当小鸡宰，当虫子踩，当球踢。

他空有滔天力量却无法反制，只能任由对方玩弄。

这能力和傲影卫天仇传说中的能力简直一模一样。

池非离的身体接近崩溃，已是大残状态。

卫天仇：儿子~红血大残，爹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此时的卫柒已经解除魔血变，赤着上身站在池非离面前。

天仇，无仇。

老爸不想让我继承仇恨活下去才改名换姓吧？

他似乎不愿意让我使用玄人族的力量，是因为那种力量特别容易影响个人情绪么？

卫柒看了看左臂上的咒纹刻印，心中疑惑已经解开。

“他是我爸。”

池非离听到卫柒亲口承认，怒火中烧。

“卫天仇把我们害惨了然后一声不吭的消失，这个仇怎么算？”

“你可曾亲眼看到他谋害你？”

卫柒不恼不怒捡起地面上的邪樱刀。

“没有，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们四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是他们干的！”池非离喊道。

“池非离，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异状吗？”

卫柒擦了擦邪樱刀，抬头冷冷扫了对方一眼。

池非离愣了一下。

他忽然发现身上的一些端倪。

当年他临死之际不愿让女儿化为怨灵伤人，甘愿将她们分开封印。

这一次被左玺成复活，池非离心中便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

他想杀人，想要泄愤。

难道我的意识......已经被无形的大手操控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卫柒缓缓将凉雪和龙嫣召唤出来，“池非离，根据白蓉池浩还有其他人对你的评价，都说你是为顾全大局甘愿牺牲的英雄。”

“先前我说的话确实有问题，虽然天玄星没有池家，但巨蛇城内有你的雕像，有你孤身一人前往镇压魔界的传说。”

“或许有人嘲笑你是个自不量力的蠢蛋，但我不这么认为。”

“你比我强，敢于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卫柒继续踏前使用嘴遁：“我这辈子或许都没有你的勇气和果敢。”